(' 祖师与姜缘师徒二人,过了函谷,踏金路,走西行,正是离了南瞻部洲,进西牛贺洲。
初入西牛贺洲,姜缘又惊又怪,瞧目前‘飞杀走石遮人眼,烈日炎炎似火烧’,沙漠中,荒漠里,全不教个洲,只道像‘不通教化’之处。
姜缘发闷,怎个大梦之中《西游记》,如来佛祖道西牛贺洲是‘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
此蛮荒之地,怎像个修养地儿。
姜缘说道:“师父,此处断不像有灵之地。”
祖师走在前头,说道:“西牛贺洲,不通教化,妖多魔众,长者无志,幼者无序,草木精灵,不存此地,实在‘苦海’所在,然伯阳所提灵台方寸山是妙地,其于西牛贺洲深处,童儿,慢行。”
姜缘闻说,应了声‘是’。
祖师指定道上金光,说道:“此行定有祸端,我有金路铺行,虎豹狼虫,妖魔鬼怪俱莫敢入,乃有法威,童儿西行,莫出路外,若出得路外,定遭毒手,元神有倾覆之危也。”
姜缘答道:“是。”
祖师沿个金路朝前走。
姜缘紧随其后。
初走时,姜童儿尚有三分张望之趣,待走上十日,他便知此乃蛮荒之地,风沙迷人眼,无他甚好看,只得作罢,只管日日做水磨功夫,炼心猿作元神用。
只是走得久些,他就知西牛贺洲之蛮荒,非是个风沙能言,他于南瞻部洲时,日日餐风饮露,管五六旬间,心猿更伏。
于西牛贺洲间,饮露断无可能,只可夜夜餐风,西牛贺洲个风,又刮,又糙,风入喉里,苦涩干燥,进展甚慢。
姜缘亦无法,只得慢磨心猿,多费些功夫。
……
行在个西牛贺洲,说不尽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师徒二人只管沿金路走,一走是个五六载。途中见些恶虎妖狐,姜缘埋头就走,不出金路,元神护身。
此日间,风沙起。
师徒二人仍是朝前走。
忽有路客声来。
“哟,前方的客人,你们是从哪来的?”
祖师驻足。
姜缘转头张望,见身后有肤色作黑一人走来,踏入金路内,不觉有异,他泥宫一震,双目有神,见此人半身沾着肉眼难见的黑泥,作个凡夫。
人走来便说:“前方的客人,我叫拉迪,是前方西竭国人,为国王取水而来,你们是哪来的?”
祖师不语。
姜缘上前说道:“我们是从南瞻部洲来的路客。”
他打量此叫‘拉迪’的人,衣着简单,上身不着衣物,有原始感,未见文明之像,该是部落,诈称国。
再窥其脸,果真是个‘满月’之状,只是身长未有记载般,有十六肘。
十六肘该是八米。
拉迪张望师徒二人,说道:“南瞻部洲是哪?你们怎穿这多,炎炎日里,怎受得住。”
姜缘答道:“常静常应,常清净矣,静则凉,动则炎。”
拉迪闻说,呢喃自语,眼前一亮,似有所明,遂说道:“你说的很有理,我想请你们去我家,我好招待你们。”
姜缘摇头说道:“不必,我师徒二人仅是路客,见你搭话方驻足,今该朝前去。”
他话落,与祖师相视,沿金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