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王恶的铁鞭砸在金光之上,竟是不能破开。
陈玄见状手中拿出天蓬尺,借着护身咒还在,欺身而近,迎面敲在了王恶的脑门上。
这天蓬尺上四圣真君名讳,南斗六司,北斗七星,二十八星宿皆是遥遥助力,一尺将那王恶打的眼冒金星,阳神阴神不稳,跌坐在地。
陈玄待要祭出本命法宝青玉法印,彻底收服这恶神。
怎料王恶使出阴阳二神,化作一清一浊,一道黑气和一道白气远去湘阴县城。
“不好,张大的儿女还在城中!”
陈玄捡起真武法剑,施展个聚形散气之法,叠加缩地法紧跟着王恶,去往湘阴县城。
城隍庙。
王恶落地之后,一鞭直接打在了城隍爷的神像上,打断了城隍爷的一条胳膊。
城隍爷慌的连忙出面道:“爷爷呀,小神不知如何得罪了爷爷,快快住手,快快住手!这具金身好容易凝聚,再打便要碎了!”
王恶喝问道:“我且问你,近些日子,城中可曾来了一个头别木簪,身背法剑,擅用符箓的青年道人?”
城隍便将先前陈玄来此庙中之事细说一遍。
王恶说道:“限你三日之内将他赶出湘阴,不然管教你着神像和金身一同碎为齑粉!”
城隍喏喏,目送着王恶化虹远去,方才跌足感叹道:“早说了不教那道长得罪这恶神,今番倒好,未能降服他不说,反而连累了小神,受了道长一炷香,却要小神赔上一具金身,苦也!苦也!”
陈玄缓步走进城隍庙中,笑问道:“你这城隍处处忍让,香火冷落,那一具金身不也迟早要破碎?”
城隍一惊,不知这道长何时而来,欲要遵从王恶的指示赶走他,又恐他不肯善罢甘休,不赶他吧,自己这辛苦修行来的鬼仙境界,连同金身都要一同被那王恶打碎了。
陈玄又拿出一根线香,在空中甩了甩,以粗浅火法点燃,插在了城隍爷神像面前的香炉中。
丝丝缕缕的功德,开始修补城隍失了一条手臂的金身。
神像虽然破碎,好歹金身完整,还能施展法力庇护百姓就行。
他说道:“此事是贫道连累城隍,理当给城隍赔罪,那王恶能教你金身破碎,贫道亦有功德教你重新聚拢,你若答应我一件事,你的金身碎一次,我还来用功德帮你修补一次,不然……”
不然等他斩了那王恶,这湘阴县城估计也该换个城隍了。
城隍苦笑道:“定是小神前世造了孽,未曾偿还干净,当了城隍该有此劫,罢了,罢了,道长且说是何事,若在职责之内,小神一定尽力去办。”
陈玄对他说道:“城中酒楼张大一家妻儿,你且隐匿身形小心保护,若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不消那王恶前来,我自用雷法击碎了你的一具破烂金身。”
城隍喏喏领命。
陈玄又在香炉之中原本就燃烧的一炷香左右各插一支线香,为这城隍稳固金身。
城隍千恩万谢送陈玄出门。
走不多远,正撞见从城外赶回来的三兄弟。
张大三兄弟赶上前来询问:“道长,可是降服了那恶神?”
陈玄微微摇头:“我追到城隍庙里,被他走脱了。”
张大闻言心中慌乱道:“走脱了这恶神,他势必会报复我等,如此可怎生是好?”
陈玄寻思那王恶既然是浮梁庙神,若想逼他出来倾力斗法一场,还需断了他的后路才是。
王恶的后路,无非是那一座浮梁庙。
浮梁庙中供奉的又非是天上神仙,乃是一个不受天庭认可的地方恶神,这恶神还吃人儿女,臭名昭著。
如此一想,陈玄瞬间通透。
他教三兄弟各自去准备些火油,木炭,干草,自己去了城外的山林之中,寻些干柴装进乾坤袋备用。
城外山林。
陈玄一根一根收集木柴之时,忽而见得一个樵夫肩上挑着两捆干柴,在他身边坐下歇脚。
那樵夫见他一根一根捡起地上木柴,笑着摇了摇头:“你这道人,却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地上枯柴,尽是些细小的脱落树枝,便是拣了,也不耐烧,若要烧一场大火,需得是我这从山里砍来的木柴好用。”
陈玄心中讶异,这樵夫怎知他要烧一场大火?
他故作平静,头也不抬地继续拣地上干柴:“贫道身无分文,却是买不起老伯的柴火,还是自己拣些回去做饭好用。”
樵夫笑眯眯道:“小道长身无分文,一身功德却是无量,我这两捆干柴送你如何?”
陈玄拒绝道:“无功不受禄,贫道不敢要。”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樵夫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荒郊野外的,哪里来这么个热心肠的老伯?
即便有也是妖精变得!
樵夫只好无奈道:“你这小道长,却是油盐不进,老夫因见你身上穿着张天师所赠道袍,又有真武法剑在身,故而送你一场造化,既然你不收,老夫只好打道回府,做个闲云野鹤了。”
陈玄连忙回身道:“前辈恕罪,敢问前辈名讳?”
怎料那樵夫不答,化作一阵清风散去,留下两捆干柴。
天空中飘落一张青色符纸,上面勾勒着陈玄看不懂的符号,唯有一个字极其醒目。
萨。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