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悄悄捏了捏林绝掌心。“谢谢阿姨,我和云霁一定会幸福的。阿姨放心”林绝开口后,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沙哑。而在门后偷听的云霁和云野也十分的激动,而云霁也十分感谢刚才二哥将自己拦下,不让现在就没有如此温情的画面了。轿车驶离庄园时,云霁指尖摩挲着方向盘,余光瞥见林绝腕间金镯子在暮色里泛着温润光泽。她故意放缓车速,指尖敲了敲仪表盘:“林老师…这镯子哪里来的?”“明知故问”语调间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林绝侧过身,指尖轻轻扯住云霁泛红的耳尖,镯子上的缠枝纹蹭过她手背,“我刚才都看见你和云野在偷看啦~”云霁猛地踩下刹车,转身时撞进那双含着笑意的凤眼。暮色漫过林绝耳后碎发,将她向来冷冽的眉眼浸得柔和。她忽然伸手握住那只戴着镯子的手,指腹碾过镯面刻着的“平安喜乐”:“妈妈终于认可我们啦”“以后”她将林绝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引擎重新轰鸣时,声音比车轮碾过落叶更轻,“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牵着手啦。”“不…该低调的时候还是要低调”林绝补充道。林绝望着车窗外退去的庄园围墙,镯子随着指尖颤动轻响。车轮碾过树影时,云霁忽然低笑出声。她腾出一只手,与林绝交叠的十指又紧了紧,任金镯与银戒相碰,在静谧车厢里敲出细碎的、属于她们的心跳。礼堂穹顶垂落水晶灯,云野梳着龙须背头,墨色西装笔挺,正含笑望向红毯尽头。周婉的白纱掠过浅金地毯,挽着父亲的臂弯走来,腕间碎钻手链随步伐轻晃,像碎了一袖星河。林绝作为伴娘立在花门下,月白色缎面长裙衬得肩线清瘦,乌发松松挽成低髻,只别一支碎钻蝴蝶簪。她垂眸替周婉整理头纱时,耳坠轻晃,竟显得格外的温婉动人。台下宾客席间,云霁指尖摩挲着香槟杯沿。她穿一身亮白色西装,目光追着林绝的背影。兄长的婚礼管弦声渐缓,她忽然想起昨夜自己窝在林绝怀里打盹,自己鬼使神差地问:“我们的婚礼要摆多少支玫瑰?”此刻新娘抛出手捧花,雪色花束掠过水晶灯折射的光斑,直直落向林绝怀中。作为挚友的林绝,也是代表整个伴娘团发言:“云野,我代表周婉的朋友们统一发言,周婉脾气不好,你是知道的,我们也知道,但周婉纵有千般不好,但她从未对你不好,希望你可以包容她,也希望你们能够幸福美满。今天你来接亲的时候,我们每天为难你,也希望在今后的岁月里,你莫要为难婉婉”话未说完,周婉已经泣不成声,她与林绝是多年挚友。年少知己,只见她上前拥抱着林绝,而此刻台下也掌声不断。似乎都为如此真挚的感情所感动云霁看着她微微怔住的侧脸,忽然在心底勾勒出画面:“同样的礼堂,同样的白纱,只是自己会身着草原风格的西服,而她也一定会在神父话音落定时,吻去那人唇上的紧张。”掌声雷动中,云野替周婉戴上戒指的动作忽然顿住,他看见妹妹正对着伴娘席轻笑,而林绝指尖捏着花瓣,耳尖红得比捧花里的玫瑰还要鲜艳。婚宴散场时,只剩下云野和云霁那一桌酒鬼还在战斗中。云野搭着西装外套靠在椅子上上,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正含混不清地给几个朋友讲大学时翻墙买啤酒的糗事。云霁窝在小沙发里,卷发乱糟糟地支棱着,手里的威士忌杯空了又满,笑眼眯成一条缝,时不时跟着拍桌大笑。林绝站在宴会厅门口,指尖捏着车钥匙转了两圈。她换了件黑色吊带长裙,外搭的针织开衫滑到肘弯,露出腕间云霁送的金镯子。周婉扯了扯她的袖子,婚纱裙摆沾了些酒渍:“再不去拉人,你家那位明天该头疼得爬不起床了。”“云霁。”林绝走过去,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醉眼蒙眬的人抬头望她,忽然笑出来:“林老师~~你头发乱了…”话音未落,便被对方冰凉的指尖抵住嘴唇。“已经凌晨两点过了…”林绝盯着腕表,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我最后提醒你一遍。”云野忽然指着两人拍桌大笑:“妹妹怕老婆!哈哈哈哈......”话没说完就被周婉捂住嘴,瞪他一眼:“再闹今晚睡客房。”云霁晃悠悠站起来,西装外套掉在地上也没察觉。她晃到林绝面前,鼻尖几乎碰到对方的:“我没醉......”尾音拖得老长,带着酒后的黏腻。林绝后退半步,垂眸倒数“三…二…一…”忽然被人抓住手腕拽进怀里。“错了错了......”云霁把脸埋进她颈窝,发梢扫过林绝敏感的耳垂。“现在就走,回家给你泡蜂蜜水。”她踉跄着去捡外套,却被林绝直接抽走搭在臂弯里。“周婉,我们走啰,下次见。”林绝侧头叮嘱,指尖轻轻掐了下云霁的腰。醉鬼吃痛地缩了缩,却乖乖跟着她往门口走,路过吧台时还不忘回头喊:“哥......新婚快乐......”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旋转门外。周婉看着两人交叠的背影笑出声,转头正对上云野微醺的目光。新郎忽然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嘟囔:“还是妹妹有出息......这么快就把清冷美人林老师拐回家了......”“那你呢?”周婉伸手替他整理歪掉的领带,“拐到我这么个麻烦精,后悔吗?”云野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酒气混着香槟的甜漫过来。远处的侍应生开始收拾酒杯,水晶灯的光落在两人交缠的指尖,像撒了把碎星。而此刻的停车场里,云霁正被林绝按在车门上。月光透过天窗落进来,映得那人眼底有冷光:“下次再喝到凌晨......”“没有下次了。”云霁抬手替她理开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掠过她颈间胎记时忽然俯身轻吻,“我保证......以后都听林老师的话。”林绝别过脸去,耳尖却红得要滴血。远处传来夜莺的啼鸣,混着车载香薰的雪松味,在五月的夜风里酿成一摊令人微醺酒,却清冽得让人上瘾。而再副驾驶的云霁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嘴里还振振有词:“酒色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第98章 求婚辗转两月余,云霁在阿勒泰呆了一个月,每天忙的像只八爪鱼,就为了早点回去和她家林老师团聚。客栈里的游客络绎不绝,不乏有许多漂亮的女游客同云老板表白,但云霁只是礼貌的回绝,并伸出手,同大家展示自己的金戒指,那是上飞机前,林老师亲手给自己带上的,当然一同赠予的还有那临别深情一吻。云霁为了公司的发展,在北疆来回奔波。夏日的北疆,是被阳光揉碎的翡翠梦境。喀纳斯湖畔的云杉青得滴翠,风掠过湖面时,千万片涟漪像撒了把碎银,波光里游着悠闲的天鹅,颈羽白得近乎透明。草原上的野花正疯长,金莲花漫过草甸,野罂粟举着艳红的酒杯,蜜蜂在薰衣草田酿着蜜色的光阴。禾木村的木屋飘着淡淡松脂香,木栅栏外的蒲公英被风托起,掠过吃草的牛群,牛铃在山谷里荡出层层回音。远处的阿尔泰山还戴着雪冠,雪水汇成溪流,在卵石间蹦跳着向前,水底的青苔随波摇曳,像谁遗落的绿丝绦。暮色漫上来时,布尔津的河堤夜市亮起暖黄的灯,烤包子的香气混着马奶酒的清甜,抬头就能看见银河垂落,星星大颗大颗坠在额尔齐斯河的波心,连晚风都染了静谧的蓝。这便是北疆的夏天,每一帧都像被阳光吻过的油画,连呼吸里都是自由的草木香。为此,云霁在走过北疆后,更加确信一件事。“如此美好的人间,所行之处,理应是两个人”在某一夜,云霁和谢琳等人在客栈里狂欢,童岚的不经意的一句:“云霁啊,你和林绝什么时候成婚啊,趁着我现在还有点私房钱,可以给你们随礼啊,哈哈哈哈哈哈”彻底扰乱云霁心弦,夜里,云霁与林绝通完视频后,辗转难眠。今年是自己与林绝相识的第6年,自己今年已经24岁了,正巧那年林绝也24岁。云霁自己应该给二人的感情一个结果。那一定是个圆满的结局。查分页面跳出的瞬间,别克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猛地一颤。638分,这个数字像团跳跃的篝火,在他眼前烧得发烫。身旁的库兰忽然捂住嘴,睫毛剧烈颤动着,屏幕上629分的红色数字映得她面颊通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