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绝在得知云霁被罚跪的消息时,正坐在自家书房里备课。她收到周婉的消息,看到“云霁云野被罚跪,云野偷偷跑出来和我吃饭”这行字,心猛地一揪,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林绝和云霁虽是师生关系,但在大学相处的时光里,暗生的情愫在两人心间悄然蔓延。只是她们都生性克制,这份感情一直深埋心底。如今放了寒假,本以为能少些顾虑,可得知云霁遭受这样的惩罚,林绝满心都是担忧。她想立刻联系云霁,问问她是否安好,有没有受伤,可又怕自己太过急切的关心会让云霁为难。犹豫再三,林绝还是点开了和云霁的聊天框,字斟句酌地打下一行字:“云霁,听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发送之后,她便盯着屏幕,满心期待着云霁的回复,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轻敲,平日里沉稳的她,此刻也难掩内心的忐忑。另一边,云霁看到林绝的消息,心尖像是被轻轻触碰了一下。她嘴角不自觉上扬,回复道:“林老师,我没事了,让您担心了。”打完字,她又反复读了几遍,确认语气没有不妥,才点击发送。发出去后,她又开始后悔,是不是回复得太过冷淡,会不会让林绝误会。就这样,两人隔着屏幕,怀揣着同样的小心翼翼,在字里行间揣摩着对方的心意,克制着那份难以言说的情感,却又因彼此的关心,在这寒冷冬日里,感受到丝丝暖意。云霁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快舞动,把憋在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向林绝倾诉:“林老师,我这次可太冤了,全是被二哥云野给坑惨了!”她眉头轻皱,眼神里满是懊恼,“原本我压根不想去那个派对,可他软磨硬泡,非拉着我一起。我想着去了也无聊,整晚就窝在角落里打游戏,谁能想到最后还落得个被罚跪祠堂的下场。”发送完这段话,云霁靠在床头,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像是要透过那方小小的界面,看到林绝的反应。此时,林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旁的落地灯洒下暖黄的光,衬得她神情愈发温柔。看到云霁消息的瞬间,她不禁微微摇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眼中满是疼惜。她快速回复:“听着确实太委屈了,好好的假期,无端受了这么多罪。”思索片刻,又补上一句,“不过你能在那种喧闹场合沉下心打游戏,倒也难得。”发送之后,她轻轻咬着下唇,暗自期待云霁能多和自己说说话,分享那些藏在心底的情绪。很快,云霁的消息再次传来:“唉,早知道会这样,我当时就该更坚决地拒绝他。现在想想,真是亏大了,不仅玩没玩好,还遭了罚。”她的话语里透着浓浓的后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奈的夜晚。林绝看着这些文字,心疼不已,手指在屏幕上敲出:“别太自责,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我更在意的是,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膝盖的伤严重吗?”她发送完这条消息,目光牢牢锁定手机,一颗心也随着等待的时间上下起伏。/云霁看着林绝满含关切的消息,心中暖意涌动,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回复道:“膝盖这会儿还没觉着疼,可能是麻木了吧。只是现在我心里乱糟糟的,一直在想,要不要去给妈妈道歉。”发完,她将手机放在胸口,双眼望向天花板,思绪飘远。林绝收到消息,眉头微微蹙起,认真思考片刻后回道:“道歉或许是个缓和关系的办法,但这得看你内心真实的想法。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她发送后,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寂静的夜色,等待着云霁的回应。很快,云霁回复:“我也不清楚,去派对这事确实没提前和妈妈说,但我只是在角落安静待着,没惹事。可妈妈那么生气,还罚我跪祠堂,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要是道歉能让她消气,修复我们的关系,或许值得一试。”林绝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脑海中浮现出云霁纠结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她回道:“如果你决定道歉,不妨坦诚地和你妈妈说出你的想法,或许能解开你们之间的误会。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云霁看着林绝坚定的话语,心中安定了许多。她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嗯,林老师,有你的支持我安心多了。我再好好想想,不管怎样,我都会勇敢面对。”发完消息,云霁将手机放在一旁,闭上眼睛,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明天等待她的是什么,都要为修复和母亲的关系努力一试。云霁深吸一口气,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踏出房间。走廊里静谧无声,她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荡。刚拐过转角,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父亲云临风。云临风看到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有心疼,也有愧疚。他快步走上前,抬手轻轻拍了拍云霁的肩膀,叹道:“霁儿,爸爸对不住你啊。你和云野被罚跪,我本想为你们求情,可你也知道,爸爸向来怕你妈妈,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他的声音低沉而自责,眼神里满是无奈。云霁看着父亲,心中虽有些许埋怨,但更多的是理解。她轻声说道:“爸,我知道您的难处。”云临风微微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云霁面前,“霁儿,这张卡你拿着。爸爸没办法在你妈妈面前帮你,只能用这个方式弥补。里面的钱,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就当是爸爸给你的补偿。”云霁看着父亲递来的卡,一时有些犹豫。云临风见状,将卡塞到她手里,“拿着吧,别拒绝爸爸这点心意。”云霁缓缓接过,轻声说:“谢谢爸。”云临风欣慰地笑了笑,“霁儿,你这是准备去哪儿?”云霁咬了咬下唇,“我想去妈妈办公室,和她道个歉,缓和一下关系。”云临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妈妈脾气倔,你去的时候小心点,好好说。”云霁点头,“我知道了,爸。”父女俩又叮嘱了几句,云霁便与父亲告别,攥紧手中的银行卡,迈着坚定的步伐朝母亲办公室走去。她深知,前方等待她的或许是一场艰难的谈话,但为了家庭的和睦,她愿意勇敢面对。雕花的复古壁灯散发着幽微光芒,将走廊一隅映照得影影绰绰。云霁立在母亲陈砚的办公室门口,灯光在她身后勾勒出一道单薄的轮廓。红木雕花的门扉近在咫尺,却似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天堑。她的手抬起又放下,始终无法鼓起勇气推开那扇门。一阵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撩动云霁的金发狼尾,发丝在她脸颊边肆意飞舞,更添几分凌乱与惶然。就在她内心天人交战、举棋不定时,办公室里骤然传来陈砚清冷的声音:“站在外面做什么,进来。”那声音透过厚实的门板,依旧清晰而锐利。云霁浑身一震,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住。数秒后,她才缓缓伸出手,握住冰凉的门把手,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随着“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一道暖黄的光从门缝中倾泻而出,与走廊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云霁深吸一口气,迈进办公室。门在她身后悄然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屋内,巨大的落地窗外,夜幕已然深沉,城市的灯火在浓稠的黑暗中闪烁,宛如遥远而虚幻的繁星。办公室内,一切都井然有序,实木办公桌擦拭得一尘不染,文件整齐堆叠,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然而,这原本熟悉的环境,此刻却因弥漫其中的紧张与沉默,显得格外压抑。云霁低着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她的目光落在脚下的波斯地毯上,繁复的花纹在模糊的视线中扭曲、变形。陈砚坐在办公桌后,目光透过金丝眼镜,静静地打量着女儿,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冰墙,寂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滴答滴答”的声响,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在云霁的心上。办公室里,灯光昏黄,陈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神犀利如刀,直直地射向云霁。她双手交叠,身子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讽笑意,冷冷开口:“云霁,听说你在那‘狂欢派对’玩得尽兴,不妨给我讲讲,都见识了些什么?”云霁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她紧咬下唇,指甲几乎嵌入掌心。面对母亲这满含嘲讽的质问,心中一阵刺痛。她知道,这看似平常的询问,实则是一场严厉的审判。“我……我没怎么玩,就是在角落里待着。”云霁声音发颤,微微抬起头,试图从母亲脸上捕捉到一丝温和,可看到的只有寒霜般的冷漠。陈砚冷哼一声,声音尖锐:“角落里?你倒会挑地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