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头标志性的金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狼尾发型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微微摆动。云野因为去相亲了,也幸运地没有出现在视频里。云霁抬起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哥哥,两人眼神交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尽管外面的网络世界已经骂声一片,但对他们来说,问题似乎也不大。/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云野和云霁低着头,站在母亲面前,噤若寒蝉。陈砚怒目圆睁,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那条引发轩然大波的视频。“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陈砚的声音尖锐而愤怒,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幸好这次你们俩没被拍全,要是你们的脸出现在视频里,咱们家得被舆论淹没!”陈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情绪,可怒火还是从话语中喷薄而出:“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派对,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学那些纨绔子弟挥霍人生!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云野微微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服气,但终究没敢吭声。云霁则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去祠堂,面壁思过!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陈砚指着门口,语气不容置疑。穿过长长的走廊,两侧的灯光昏暗而寂静,云野和云霁来到了祠堂。祠堂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烛火摇曳,映照着墙上先辈们的画像,他们的目光仿佛也带着责备。云野找了个角落随意坐下,双手抱在脑后,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云霁则乖巧地跪在蒲团上,可心思却飘到了刚才的视频上,暗自想着以后参加派对得更加小心。在云野和云霁被责令去祠堂面壁后,书房里,云临风与陈砚就此事展开了激烈讨论。云临风坐在书桌前,双手交叉,神色轻松:“孩子嘛,这个年纪对派对感兴趣正常,这次没被拍到,没造成实质性影响,没必要发这么大火。”他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对孩子的袒护。陈砚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语气坚决:“这不是拍没拍到的问题!他们整天不务正业,沉迷玩乐,必须及时纠正。你看看云恪,从小严格要求,现在多优秀,就该这么培养他们。”云临风轻叹一声,试图劝解:“恪儿是恪儿,他们俩是他们俩,每个孩子都不一样,没必要逼得太紧。”陈砚却不依不饶,提高音量:“不严加管教,他们只会愈发放纵。现在不管,等走上歪路就晚了!你总惯着他们,以后怎么办?”云临风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看着陈砚严肃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深知陈砚的坚持,也明白她是为了孩子好。沉默良久,云临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行吧,听你的,以后不那么惯着他们了。”陈砚这才微微点头,神色缓和了些:“我也不想这么严厉,可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云临风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祠堂,眼神里多了一丝思索。他在心里默默想着,或许真该对孩子们多些要求,不能再让他们肆意妄为下去。/祠堂内,烛火轻轻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给这肃穆之地添了几分静谧。云霁和云野在这幽暗中已待了些时候,空气里满是沉闷。云霁轻咳一声,想打破这压抑氛围,抬眼看向随意坐在角落的云野,小声问道:“二哥,昨晚相亲到底咋样啊?快和我讲讲。”云野原本散漫的神情瞬间有了光彩,嘴角不自觉上扬,挠了挠头说:“妹妹啊,你可不知道,那姑娘太合我眼缘了!人长得漂亮,性格还好,虽然很傲娇,但我觉得这就是我的正缘啊!”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云野说得起劲,突然瞥见还跪在蒲团上的云霁,眉头一皱,有些心疼地说道:“哎呀,别跪着了,妈又不在这儿,起来坐会儿,这蒲团多硬啊。”云霁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动作摆动,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不行,妈让咱们思过,我得好好反省,就这么一会儿,没事的。”她调整了下姿势,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云野无奈地耸耸肩,脸上却带着笑意:“你呀,就是太听话。行吧,你乐意就好。我跟你说,昨晚我和她相谈甚欢,我们兴趣爱好都挺像,还约了下次见面呢。”说到这儿,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昨晚相亲的美好时刻。云霁看着二哥一脸幸福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真的呀?那太好了!看来这次相亲收获不小。二哥,你可得好好把握。”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祠堂里的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原本压抑的空气也似乎被他们的欢声笑语驱散了不少。/夜幕像一块厚重的幕布,缓缓落下,笼罩了整个云家庄园,餐厅里,暖黄的灯光洒在餐桌上,可氛围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云恪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餐厅,他身着笔挺的西装,身姿挺拔,美式圆寸显得格外精神,硬朗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疲惫。他刚刚从公司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听闻了弟弟妹妹惹出的事端。云恪坐下后,清了清嗓子,看向父母,神情严肃又不失温和:“爸妈,今天网上那个派对视频的事,我听说了。派对的组织者为了压下舆论,费了好大的力气。”他顿了顿,目光在父母脸上扫过,接着说,“云野和云霁年纪还小,难免贪玩,这次也算是个教训。集团这边有我,重担我来扛,弟弟妹妹们就让他们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吧,不必太过苛责。”陈砚夹菜的动作顿住,脸色一沉,语气坚决:“不行!他们不能一直这么任性下去。今天是没被拍到,那下次呢?必须让他们知道错了。”云临风张了张嘴,试图为孩子们说情,可瞥见陈砚冷峻的侧脸,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只能默默低下头,装作专心吃饭。云恪微微皱眉,还想再劝:“妈,云野和云霁本质不坏,只是需要引导。一直让他们跪着,也不是办法。”陈砚把筷子重重一放,提高音量:“引导?我看他们就是被惯坏了。现在不好好教育,以后怎么成器?今天谁求情都没用,必须让他们在祠堂跪着思过。”餐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仿佛在为这场沉默计时。云恪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知道母亲在气头上,此时多说无益。他暗自决定,等母亲气消了,再找机会为弟弟妹妹们争取。/祠堂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那两盏摇曳的烛火,在幽暗中勉强勾勒出云霁和云野的轮廓。云霁紧咬下唇,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双腿传来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阵接着一阵,侵蚀着她的意志。她万分后悔自己今天穿了短裤,膝盖直接与冰冷坚硬的蒲团长时间接触,早已磨得又红又肿。每一次微小挪动,都像是有无数钢针深深刺入,疼得她倒吸凉气。“二哥……”云霁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膝盖好痛,感觉都没知觉了。”云野蹲在一旁,满脸心疼,却又无计可施。他抬手轻轻摸了摸云霁的头,安慰道:“再忍忍,说不定爸妈一会儿就消气了。”实际上,他自己的肚子也早已饿得咕咕叫,肠胃一阵阵地抽搐,仿佛在抗议这场漫长的惩罚。祠堂里没有钟表,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清晰的刻度,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两人只能紧闭双眼,在心底默默祈祷这场磨难赶快结束。云野在黑暗中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握拳,心中不断猜测着时间。他幻想着此刻若是能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该多幸福。而云霁则在疼痛与饥饿双重折磨下,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脑海里走马灯似的,不断浮现出平日里与家人相处的温馨画面,祈祷着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不知过了多久,云霁的膝盖已麻木得失去了大部分知觉,整个人虚弱地瘫坐在蒲团上。云野靠着墙,饿得头晕眼花,眼前阵阵发黑。他们就像在黑暗的深渊里苦苦挣扎的溺水者,只能等待那不知何时会出现的救赎。/餐厅里,灯光柔和地洒在餐桌上,映照着林绝和周婉的脸庞。林绝手持酒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红酒泛起迷人的涟漪,她抬眸看向周婉,问道:“话说回来,你昨晚和云家二少爷的相亲,感觉如何?”周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赏:“云野和我之前接触的那些纨绔子弟很不一样。他风趣幽默,而且能看出对很多事物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并非只知玩乐的公子哥,我觉得可以先聊着试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