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元符观,也不能如此放肆!”
“聒噪!”金虎君浑身爆发金光,气息扶摇直上,探出的爪子萦绕磅礴的元炁。凡兽成妖,修的都是妖力妖气,但金虎君已被封正,修的是与人族无二的元炁。
“你们怎么敢!”悬浮在城池上空的官印骤放神光,磅礴的国运涌出。
轰隆隆!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怎么敢!
叶时安横眉怒目,瞪大眼睛盯着徐清和金虎君。
他的气势浩荡澎湃,他的声音回荡在四面八方,搅动风云,震动水波,令得空气都变得无比压抑。
“袭击朝廷命官!罪同谋逆!当诛!”
叶时安眼中杀机隐现。
此刻他借助国运,引动王朝大势,以堂皇大势行镇压罪人之举。
“怎么会这样?”
“大人为何不肯放那四个道长进城?”
城墙上的那些士卒听到了叶时安和徐清的对话,满头雾水不明白知府大人不肯放人进来。
那些道士不是援军吗?
就在士卒们正疑惑之际,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天倾般的恐怖威压。
刹那,士卒们面上纷纷露出骇然之色,巨大的恐惧在心中爆炸,掀起狂涛骇浪。
身体在这股恐怖的威压下,忍不住双膝一软,跪倒下来。
如是天怒!
金虎君眼睛微微一眯。
这不是一个四品知府能够调动的国运,尤其是在灾劫发生,国运承载万民怨念的时候。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足为惧!
“哼!”
金虎君冷哼一声。
它从徐清怀中跳出,身上的气势再度拔高,璀璨的金光游走在全身,使得它每一根毛发都璀璨的如同黄金铸成。
“蚍蜉撼大树!”
金虎君探出的爪子与叶时安引动的堂皇国运大势碰撞在一起。
轰——
隆隆比拟雷音的声音不断炸响。
强烈的冲击传荡开去,水面像是沸腾一般,以凤阳县为中兴迸发出一圈又一圈涟漪,被洪水覆盖的土地重新裸露出来。
叶时安脸色骤然大变,紧接着伴随“砰”的一声炸响,由国运构成的虚幻身影炸开。
磅礴的国运倒卷回那枚官印之中。
官印剧烈震颤,最后笼罩整座城池的国运被收回,“咻”的一声官印飞落进城中。
“哼,跟我斗。”金虎君重新回到徐清怀中。
徐清扫了一眼那些软趴趴倒在地上的守城士卒后,立即驾驭着脚下的墨云飞落进凤阳县中。
“怎么这么安静?”
此时此刻,整个凤阳县竟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但社稷阳火还在熊熊燃烧。
说明城里人不少。
徐清眼中燃烧起金焰般的光芒,体内黑黢黢的“混洞”吐出元炁。
下一刻,以他为中心的十里范围内的万事万物都倒映在他眼中。
金目神瞳不仅能遍观炁的流转,查看因果线,亦能洞观万事万物。
只不过消耗的元炁比较多,徐清不怎么用罢了。
凤阳县作为一府府治之所在,占地面积不小,他自然不可能慢慢探查过去。
“这是.”徐清眸子紧缩,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人祀?他们怎么敢?”
大盛禁绝任何人祀,百姓若非被逼得走投无路也不会选择走到这一步。
然而现在,他竟然在一府府治之所,看到有人在施行人祀!
“小师叔,这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宁方、宁越、宁佘三人听到了徐清的话,忙问道。
“这城里的百姓正在进行人祀,而且几乎是每一家每一户都在进行!”徐清声音冷沉道。
在刚才他看到的画面中,每一家人家里面都行人祀之法,献祭的贡品是他们的亲人。
至亲的家人被斩杀然后供奉在搭建的简易祭台上,台下一个个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人祀?每家每户?”宁方、宁越、宁佘三人相视骇然,“这可是在大盛啊!”
“莫非是有什么野神迷惑了这一城百姓?”
金虎君一双瞳孔中,眼底有符光流转不休:“不是。他们不是在供奉某个野神。”
“这是国祀。虽然简陋了些,但确实是上古的国祀之法。”
上古莽荒时期,国祀同样以活人作为献祭品。
后来礼道大盛,贵生思想兴起,才渐渐绝了用活人来献祭的法子。
“国祀?”徐清若有所思,“国祀祭的是国运。”
“所以,叶时安不是越级调动,
他能够调用超出他品级的国运,以及在国运承载万民怨念的时候,如此轻松动用国运,
全是因为凤阳的百姓家家户户在进行国祀?”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又何需这么做?”
“嗯?”
就在这时,金虎君豁的抬起头,脸色微变。
“怎么了,金虎君?”徐清注意到了怀中金虎君脸色的变化。
“这附近有观中的弟子在求救。”金虎君沉声道。
“求救?”徐清目光闪动,是寅山师兄还是安然师兄那边出了事?
寅山师兄正在牵引肆虐的洪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十有八九应该是安然师兄那边了。
“金虎君!”
金虎君知道徐清的意思:“我要过去看一下,这里你们小心一点。”
“好!”
金虎君同徐清怀中跳出,变化成一头四肢踏云的大猫,四足一蹬,便化作一抹金色流光,急急掠出。
金虎君走后,徐清驾驭着墨云来到凤阳的官衙门口,刚才那枚官印飞回了这里。
“小师叔,需要我们先进入探查一下吗?”宁方看着这有国运萦绕,阻隔一切探查之法的官衙,冷不丁开口。
“不用。”徐清摇摇头,手一抬。
面罩玄黑兜鍪,身披玄色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脚踩缕金靴,手持一柄劈山破岳斧的甲子神出现在身旁。
“我们不用进去!”
“管它里面躲藏着什么东西,把这里劈了自然都会自己出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