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09章
离开樊篱谷的莫鬼鬼几人往北走,不到一刻钟就见到了她所说的澹台家族旧址,沈空明将法宝停下,几人走下去。
失去了法宝的保护,漫天的黄沙顿时铺面而来,带着一股干燥灼热的气息,只觉得呼吸一窒,用灵气隔绝周身,使劲咳嗽两声才适应下来。
明明不是多炙热的阳光,但脚下的黄土却凝结成块儿,地面上还隐约带着几道裂缝,几乎看不到绿色的植被,皆是枯黄色的一丛一丛,更别说高大的树木,目之所见没有超过一人高的植物,也不知是地理位置还是冬日的缘故。
“这里为什么忽然成这样?”沈空明看着十米之内的变化,连一个渐变的过程都没有。
“不知道,”莫鬼鬼摇摇头,白前辈也只告诉她,这里就是澹台家族旧址,但是关于那场围剿,一个字都没有透露,更没有说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四处看看吧。”
整片区域大概上千公里,一个家族为依托自然是绰绰有余,但以当时澹台家族的地位,也不奇怪有这么大的区域。
“咱们分开行动,我和霍子君,你们三个一起,不要离的太远,若是察觉到什么不对,立刻大声呼喊,”沈空明搭在霍子君的肩膀,翘着腿。
“好,”莫鬼鬼点点头,带着秦一凡甄好往右手边走去。
这里不仅有风沙漫天,附近的灵气还极为稀薄,几乎感应不到,似是在凡界一般,最奇怪的是与旁边泾渭分明,相隔十米不到的地方,一边还郁郁葱葱,一边就是光秃秃的一片。
“这儿可真奇怪,为什么会这样?怎么这里的修士就不奇怪吗?”秦一凡蹲下来,左右看看。
“当你从小接触这里的奇怪之处,长大以后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一年一年从未改变过,传下来就是这样的。”莫鬼鬼也蹲下来,伸手掬起一捧黄沙。
“而且这附近人修很少,旁边就是凡界,其他地方都是森林,也就偶尔会有人过来。”甄好嗡嗡的说道。
“没错,”莫鬼鬼点点头,“确实有这部分的原因。”
这里的凡界,就是步平的家乡所在,周围的结界由阵法围成,但只要注入灵力即可自由出入,基本上算不得什么禁制,为了防止凡人出入而设定的。
“这里离未名海也不远,”秦一凡看向沈空明霍子君的方向,再走远一点,可能就会听到海浪声,“怎么就这么干燥呢?”
“土质有问题,”莫鬼鬼将黄土放在手掌上,仔细均摊开,里面的含水量不必测量就知道少的可怜,但在未名海附近缺少水,只可能是自身的问题,“这里的土不存水,自然就没有灵植生存。”
“那就更奇怪了,一样的土地,怎么就这里不存水?好像故意被破坏一样。”秦一凡扒拉着地下的散沙。
莫鬼鬼仔细感受着手里的沙土,像是暴晒过一样,用引水决打在上面,很快便渗出来,而沙土还是干燥如初,“说不定你猜对了,这土地,总不可能是天生的就这样。”
当年各大宗门在一夜之间将整个澹台家族覆灭,没有一个人逃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且不论反抗不反抗的问题,就单单一整个家族上万的修士,就算都杀死,那尸体呢?尸体被扔到了哪里?还有原来澹台家族的院落,统统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没有些什么特殊手段她是不信的。
极大可能是借助某种方法,连人带屋子一并解决掉,而这种方法带来的后果,便是整片区域几乎寸草不生。
“会不会是围剿澹台家族的时候造成的?”秦一凡小声地说道。
“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莫鬼鬼轻笑,“不管是正道修士还是澹台家族自己造成的,和我们都没有关系,我们要找的是,鬼修是否隐藏在这里,魔种能否在这里生存。”
“哦,”秦一凡挠挠头,“也是啊!”
“走吧,进去里面看看,”莫鬼鬼想了想,从储物袋中将小黑和小白放出来,两只灵兽被关起来也挺久了,放出来透透气,顺便看一下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呸!这里是什么地方?”小白眯着眼睛,这里的风沙刮进去,整个眼睛都红了,使劲儿揉了揉。
“你不是看到了吗,”莫鬼鬼拎起小白,放在了小黑的头顶,“你们在这里走走,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发现什么不对回来叫我。”
“嘻嘻,好!”小白知道这就是让它出去玩儿,熟练的抓住小黑头顶的毛,噌的一下没有了影子。
“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煞气之类的?”秦一凡看了一圈儿,也没什么发现,又来到了莫鬼鬼旁边,“这里就是一片废弃的土地,别说鬼修了,就一个活物都不见。”
“这里的环境,确实不大适合鬼修生存,”莫鬼鬼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发现,以她对煞气的敏感程度,定不可能错过。
“唉,白忙活了一场,”秦一凡踢踢脚下,“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顺着未名海沿线,寻找煞气聚集的地方。”
······
北陵城逍遥驻地内,巳二焦急的在等候着。
“嘎吱。”
院子的门被打开,巳一悄悄的走进来,快速的将门关上,几步来到桌子前,拿过桌子上的灵茶一口喝下去。
“怎么样?”巳二身子前倾,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已经布置好了,我来叫你们过去,就等着晚上行动。”巳一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也敲在在座每名修士的心上。
“真的要单独行动吗?”巳二拳头握紧。
“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巳一眼睛眯起来,“十万大山出了事儿,那群修二代一定会过去,不会回来了,而且宗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魔种上,没人会管我们!”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万一出了意外···”巳二还是有些犹豫,被巳一一口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