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6章 东仙(四千字大更)
树洞很小,里面的空间仅仅只能容纳一个人成年人。
孔艽进入其中盘膝做好,刚好将里面的空间填满。
而后孔艽搬来一些枯枝树叶,在进入树洞之前将洞口封死。
“虽然不能起到保护作用,好歹能稍稍迷惑一二分。”看着被封好的树洞入口,孔艽满意点了点头。
配合他广寒太阴经隐匿气息的特性,一般修士是发现不了他的。
做完这一切,孔艽这才双目紧闭,就在洞中盘膝修行起来。
他所说的休息,当然不是睡觉,好不容易有些空闲时间,自然要用来巩固修为。
前几日与窦萧的大战,令他收获颇丰,修为本来就有一定精进。
又吸收了窦萧的人灵之精,修为更是暴涨。
早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巩固一下修为,但一直挂念着自己两个队友,迟迟没有停下过脚步。
如今暂做休息,是要好好巩固一下如今境界。
随着孔艽呼吸的逐渐平稳,体内灵力按照广寒太阴经的运行轨迹徐徐运转起来。
额头的月牙印记适时出现。
因为树洞顶部是中空的,孔艽盘坐的位置恰好能接受到月华的照耀。
在月光下,其月轮印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复苏了,隐匿在月轮印中自行开始吞吐着月华。
星星点点的光华飘荡在树洞里面的空间,如是繁星缭绕。
只是这些孔艽都看不见了。
他这么一坐,就是整整一晚。
数日来的收获,终于在一晚上的巩固下,彻底化为孔艽境界的提升。
当他睁开眼睛,流露出比来这贝岭郡战场前,强盛了近五成的气息。
“我感觉就要触碰到养轮五境的巅峰了。”感受着经脉中浑厚流淌着的灵力,孔艽眸中雪亮。
他突破养轮五境才不过堪堪三个月不到,如今灵力已经又快要触碰到这个境界的巅峰。
只需要闭关两三个月,就可以尝试突破养轮六境。
这速度,整个外门怕是找不出比他更快的了。
当然,之所以这么快,和他吸收了窦萧的人灵之精也脱不开关系。
尽管孔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月轮有炼化人灵之精转化为自己修为的能力。
但也算是好事。
他甚至都在琢磨靠着猎杀那些吸收过人灵之精的修士,来提升修为的打算了。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抛之于脑后。
“只是吸收了人灵之精的血衣盟修士人数太少了,就算有,也大多集中在养轮七境以上,不好杀啊。”
一想到那个窦萧,还是受了伤的。
自己杀他都废了一番手脚。
这要是遇到一个全盛状态的,就算是能杀,估计也是险胜。
孔艽可没有上官雨舟那恐怖的气运。
万一阴沟里翻船,就得不偿失了。
“太危险了,还是别打这方面主意为好。”
孔艽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想罢,孔艽将双手举过头顶,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
他没有立刻走出树洞的打算。
而是掏出一个储物袋,从里面一阵摸索后,拿出一块破旧的羊皮地图。
其他东西孔艽都能看明白用处。
就这种羊皮地图,没看出来个名堂,不过能被有气运加持的窦萧收入储物袋,想来是有些门道才对。
当时拿到以后,赶时间的孔艽也没有来得及好好研究,就丢入储物袋里了。
如今刚好有空闲时间,也不急这一时三刻,便将羊皮在膝盖上摊开。
孔艽的目光借助着从树洞顶部反射下来的朝阳光华,仔仔细细的在那已经模糊到看不清楚颜色的羊皮上游走。
手指也跟随着目光的游走,在羊皮卷上抚摸。
羊皮的质地非常干硬,也不知道是不是制作的时间太久的原因。
手摸着明显有粗糙感。
很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除了能看清楚一些路线的勾勒以外,其他地图上的图案,已经是被岁月消磨殆尽了。
唯一清晰的地方,就是地图的右下角边缘处,勾勒出的一个类似于鸟雀上半身的图案。
“我好想在哪儿见过这个鸟雀!”孔艽突然感觉这鸟雀图案莫名熟悉,但又偏偏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手指在太阳穴上轻揉,很快孔艽眸子一亮。
“杂书楼里,应该有一本书记载过这个图案,我看过,只是当时看得很急,一晃而过。”在孔艽极力的回忆下,他甚至记起来那本书的名字。
“《东桑游记》”
那是一本杂书,年代也颇为久远了,详细记录了芜东地区那时候的宗门分布及统治区域。
那时候的芜东,还不叫芜东,而叫东桑。
至于这鸟雀图案的描述,孔艽一时间记不住起来。
不过不重要,他可以回去苍梧派藏书楼再将那本书借出来,研究研究。
“那鸟雀图案应该不是藏宝图,不过没关系,以后游历芜东的时候,可以去顺路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能让人大费周章的记载在这羊皮卷上。”
有了计划,孔艽缓缓将羊皮卷收起。
也不再停留了。
小心翼翼的将树洞入口处的落叶枯枝推开,从中走了出来。
外界恰好是艳阳天,光线透过树林间的缝隙洒在树洞门口,在孔艽一袭青色外门弟子的衣袍上洒下星星点点的光亮。
倏然,正孔艽伸着脑袋左顾右盼,辨认接下来要去往的方向的时候。
他的往左偏的脖子僵硬了一下。
眸子古怪的看向树洞前方不到一丈的,被青苔覆盖着的土地。
那里被人用果核和枯枝,画出一个类似于的地图的图案。
甚至用一截还带着绿意的小树枝,当做了孔艽如今身在的树洞位置。
看那果核摆放的方向,应该是代表了贝岭郡与香茗郡。
至于这个地图的终点,则是被用纸张折了一个小船,摆放在了地图的一个方向。
画这个地图的人,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只是那幼稚得像是小孩涂鸦的笔画,看得孔艽脸皮一抽。
画画者似乎不愿意现身,不过那纸折的小舟上,还残留着那熟悉的淡淡兰体香。
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如此欲盖弥彰的做法,看得孔艽哭笑不得,他知道,那个女孩就在附近。
但是碍于什么原因,不能现身,只能用地图来指引自己。
那么自己反而不好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