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95章 血婴祭空,开始收场(5k,求订阅)
柳如堇死了吗?
不,只是肉身毁了。
她此刻使出元婴期修士的压箱底招式,神魂入婴,弃身而走。
“当然,就这些伏东修士的表现来看,这种招式根本不是压箱底的。”
杜恩迅速捕捉到她现在的具体位置,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她的元婴此刻正被一层阻隔套祝
此前他使出的铸像术,其实只伸出手,被打碎的也只有手,所以说,真正的目的,就是在她的元婴弃身而走时,直接猛地套上去,化作一层薄薄土铠困封,从而标记她、限制她。
本来按照柳如堇的原定想法,是发挥好元婴期的特点,利用好抛弃肉身的操作,从而趁杜恩这边大意或者没想到的空当,发起自己的突袭偷袭。
可现在这样就做不到了,虽然真的爆发,很快就可以把这层套壳给打破,但是已经丢掉刚刚的时机。
于是,她停下了去打破的动作。
空气悄然变得格外凝重,有杀机在四溢,让人胆丧。
“哈哈哈!小家伙,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个婊子还没有出现,这么看来,她是来不及过来给你收尸啊1
在土铠困封之中,她此刻的声音有些低沉,也回到了一开始之时的状态,听着情绪十足,实则冷得如同冰窟岩石,完全没有一点感情,面对自己眼前的困局,尤其是杜恩已经再度催使,正在轰然坠下的巨砲,没有丝毫恐惧在意。
“吼1
有咆哮声响起!
来了!
杜恩没有怠慢,厚实土铠裹身,不竭青灵体催发到极盛,金焰燃起在外,似披风戴冠,又烧起升起的风沙,拉开一张火沙大幕。
眼中有璀璨金芒迸发,三重法力星环绕转飞快,仿佛是烧起来,带来汩汩法力狂涌,又在映生荣盛状态的支持下,始终烧不完,是其生生不息暂时成了规模。
正当他这边准备就绪之时,一头血色莺鸟陡然撕碎困住自己的土铠,直接展翅而起,带着凶煞血光,直撞如同陨岩的巨砲。
咚!
两者竟然一时僵持住,混杂法力的冲击扩散向四周,搅动灵气的环境,掀起灵气的狂浪,将狼藉的地面再狠狠剐上一层,把仅剩的那几处特殊建筑击溃。
杜恩面无表情,踏步而动,空气灵气都炸裂,无法阻挡,速度极快,令身体像是空间移动一般,已经来到这血莺的面前。
她猩红的眼瞳转动,奋力一震,巨砲破碎,又刷的一声,已经出现在杜恩的侧面,狠狠地啄来,能轻易啄穿四阶下品的防御法器。
那火沙大幕迅速袭来,直接便当头罩住她,但在下一刻,她身上的血光燃起,覆着了一身血焰,金色与猩红两种火焰,由此开始了拉锯与冲突。
她动势一缓,毕竟还有风沙弥漫。
与此同时,又有新的巨砲坠落而来,声势更加大,因为杜恩开始狂灌法力,以此粗暴堆砌出更高的威能!
突!
随着血莺拍翅,从两者身底下狼藉的大地之中,突然刺出一道长长的血色长柱,直接便顶碎这更大更强的巨砲!
“吼啊!!1
血莺发出了粗重的兽吼,完全不似鸟鸣,即便还要背负火焰风沙,也能带着一起空间移动,避开杜恩此刻趁机转向打来的攻击。
这蓄势一拳,很重!
而只要速度足够快,就等于空间移动!
所以,她刚刚再度现身,面前依旧能看到一只覆铠拳头继续打过来,根本不给她再躲避的机会,直接便强轰打在那喙上。
硬碰硬之下,尖喙跟土铠一同破碎。
待土铠破碎之后,里面的拳头便显露出来。
赤褐为表,仿佛暗藏某种流火,隐隐间泛起某种疯狂。
此刻这血莺能够从中感受到一种油然的惊惧恐怖,本能地凌乱拍打起翅膀,没有选择空间移动,而是做出下意识地物理后移,甚至这次位移的距离还要更快更长。
她想退,可惜退不得!
因为刚刚才退出一段距离,在地面上,突然有树林长出,在空气里,突然有藤蔓滋生。
无数各类各样的木行植物,或就近长在空气里,或死死抓牢着地面,直接把她给包裹起来,死死困缚祝
更有一根根木扦签子长在它们的上面,直接硬顶着血焰灼烧,强行洞穿外壳,疯狂噬取法力,又反哺向那些木灵植物,形成互相加强,集体发力的情况。
所以她想逃,却逃不掉!
就连此刻回想起来的空间移动,也因为生木术与噬法木扦在这时候已经困锁住她,而无法施展出来。
就像刚刚铸像土铠包裹住她时,她没法用空间移动逃出来一样。
说到底,修仙者的战斗,就是法力与修为的战斗。
法术不能针对空间?
那只是内驱推动的法力不够强,自身的修为不够高而已!
所以,现在杜恩不顾耗损,直接狂灌法力,狠狠地加量,又有映生荣盛弥补质的不足,就能形成强而有力的干扰阻碍,让她根本无法逃离!
金焰压过了赤焰,熊熊燃烧,风沙吹鼓而起,进一步遮蔽切割四周,杜恩的拳头还在笔直地移动靠近,像是一方大地直接压过来,深深刻印在她的眼中!
她本能的慌乱在这时反而消失,因为那本就是无根之木,不过是施展婴变秘术所带来的虚假伪物。
她的内质是被剔除杂思本能,冰冷无情的合用工具!
所以在此刻,只有为达任务而毫无迟疑的作为!
血婴祭空!
在那远方的瓦砾堆里,正凄凄惨惨把自己给钻出来一个头的年青人,抬眼之中便看到,那被重重困锁,即将被一拳砸死的血莺,突然间消失不见。
十分突兀,让人格外难受,头晕目眩,眼前有些发黑。
再定睛一看,不只是血莺消失,连带着那片空间,里面的杜恩等等事物,全都直接原地蒸发!
现场只留下一片漆黑深邃的空洞,像是撕开的伤疤,让他根本不敢再去直视,因为只觉得眼球神识多看上一眼,都要破碎当场,心里骇然不已。
然后,神识环顾四周。
只看到满地废墟,空荡无人,没有一个活物,迅速变得针落可闻。
实在是太过安静,透着一种虚假,仿佛刚刚的激战只是一种假象,只是他不小心吸进那迷幻香而滋生的幻境。
可现在自己依旧困在废墟之中,浑身哪哪都痛,丹田里也是金丹黯淡,刚刚差点就要被余波给震碎这一事实,又在实际地提醒他,这里不是什么幻境。
刚刚真的是有两个元婴期在这边大战!
这整条长街,含括着附近几条街道,长乐内城的一角大片区域,都被他们斗法的余波给摧毁打烂!
若非在这附近没有几个人居住,恐怕这一波下来,已经是死伤惨重,遍地伏尸!
所以,城主呢?总管呢?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元婴大战都发生在这内城里面,难道说他们都已经阵亡了,这座城其实已经沦陷了?
又或者说,我真的只是在一个幻境里面?
年青人的念头乱糟糟,完全没有早上刚出门时的状态。
然后在下一刻,他心心念念的城主终于回来了。
应冬卿的回归,不只是为这块狼藉之地增添一抹靓丽,而且还使得本来死寂停止的城防开始重启运作。
霎时间,破损清理,残破修复,种种关键之处得到重塑,像是用针线缝上创口,虽然还是很难看,但到底没有再继续糜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