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察到秘境的天道运行,陈斐拥有了进入其他修行者和元魔幻境的权限。
不过就连秘境自身都要遵守规则,无法随心所欲,陈斐进去其他修行者和元魔幻境的时候,也必须遵守规则。
那就是只能变成这些修行者和元魔对手的修为境界,不能超出。
毕竟其他修行者和元魔闯关的时候,可没有像陈斐那样,直接蛮力速通,导致秘境开始针对陈斐,后续关卡内对手的实力,简直不合理到了极致。
但也正因为如此,陈斐全部闯关结束后,拥有了看见秘境天道运行的权限,有了如今这样的一幕。
“你是蕴灵门陈斐?”元魔向开封看着陈斐,眉头一下皱起。
向开封当年的生死之敌中,哪里会有陈斐,从前面四个关卡来看,对手应该都是当初拼死一战的人材对。
这是后续的幻境发生变化,变成与秘境内其他修行者的同阶厮杀?
想到这里,向开封握紧手中的刀刃,冷眼望着陈斐,心中不敢有丝毫大意。
如今陈斐的名头在元魔之中颇为响亮,天骄榜榜首,依靠自己的力量强行突破到了地神境初期。
这些无不证明陈斐卓绝的天资,以及未来突破天神境的可能。
从十二阶元魔那里下达的命令,无论是谁遇到了陈斐,有能力就直接斩杀,以免将来成了祸患。
“蕴灵门陈斐,前来请阁下上路!”
陈斐对着向开封拱了下手,接着手中的乾元剑骤然暴起夺目光芒,一道剑影朝着向开封斩去。
向开封没被封印修为前,是十一阶中期修为,能够修炼到这个层次,无不证明了向开封卓越的天资才情。
或者应该说,这座秘境的所有修行者和元魔,从踏入修行开始,就必然是同辈中的顶尖的存在,而且会以极快的速度超越其他先行者。
不如此,哪里能够一路修炼到十一阶。
此刻向开封虽然被修为被封印到五阶,但战力必然可以纵横五阶。
可随着陈斐这一剑的斩出,向开封的身躯却一下僵硬,神魂更是难以运转过来。
这是被陈斐的剑意直接震慑,导致从身躯到神魂,全部被强行锁在原地。
陈斐如今的状态,比之前速通幻境还要过分。
速通幻境的时候,陈斐还是获取一部分十阶界主的感悟,而如今,陈斐是拥有完整的地神境中期的感悟。
以这样的天地见解,驱动五阶的修为,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是难以想象的。
“嗤!”
剑影轻而易举的穿过了向开封的头颅,向开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做不了任何的反抗。
向开封本是挣扎的身躯一下平静下来,望着陈斐,目光当中满是不解,他可以接受失败,可以接受战死,但他接受不了眼前这种情况。
他是十一阶中期修为,如今却被牛羊一般轻易斩杀,这让向开封如何能够接受。
“呼!”
微风拂动,向开封的身躯化为灰烬。
陈斐右手翻转,将向开封的灵粹强行自秘境的手中争夺了大半过来。
在幻境内身死道消,那所有的力量都会被秘境所得。
陈斐如今获得了部分秘境权限,已经能够开始争夺这部分的灵粹。
陈斐看着手中的灵粹,还有向开封被复原的地神兵,将他们全部收入到了归墟界之中。
杀一个十一阶中期的元魔,从未像这次这样轻松自在。
如果是正常对决,陈斐施展天倾剑才能一剑秒杀,至于其他招法,虽然有地神境后期体魄,但正常也需要两三剑才能解决。
且十一阶中期元魔不是真的牛羊,会任由你在那宰割,他们会有秘术,他们会玉石俱焚,甚至可能也有假死之术。
可如今,只有五阶修为与功法感悟的向开封,就这样被陈斐轻松斩杀,连个抵挡或者躲避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陈斐抬头看向天穹,也许在其他修行者和元魔眼中,那里是迷雾一片,但此刻在陈斐眼里,那是秘境天道的运转痕迹。
数息时间不到,陈斐身形闪动,消失在原地。
另外一处幻境内,碧梧楼的张礼峰,手中的长剑化作数百道剑光笼罩前方,不断压缩对手的躲避空间。
稳扎稳打,没有任何一丝的冒进,这是张礼峰入魔前就有的性格,入魔之后,这种性格也延续了下来。
是的,张礼峰是潜藏在寒山域的元魔,前段时间隐藏起来的元魔在寒山域翻江倒海,但张礼峰没有参与行动。
在张礼峰看来,之前的那些行动,多他一个,不会有什么质变,少他一个,同样可以正常的执行下去。
既然如此,不然继续潜藏,不让自己露出破绽,待时机合适的时候,再行致命一击,岂不更妙?
“嗡!”
突然,张礼峰一直围攻的对手,身形骤然变得模糊,一层层涟漪震荡下,对手的模样已然大变,成了陈斐。
陈斐看了一眼张礼峰,又感知了一下此刻的修为,四阶山海境。
“蕴灵门陈斐?”张礼峰惊讶道。
张礼峰的谨慎,让其刚才动手的时候,都没有用出元魔的力量,自始至终都是用正常修行者的元力对敌。
因而此刻即便周围剑光未散,张礼峰也没有表露出任何元魔的气息。
“冒昧问一句,什么时候入魔的?”陈斐看着张礼峰,有些好奇道。
据陈斐了解,张礼峰是从小就在碧梧楼内修炼,因为张礼峰的父母就是碧梧楼的弟子,所以这是完全知根知底的。
结果陈斐都没想到,张礼峰竟然已经入魔。
如果不是秘境压制了张礼峰的修为,陈斐自天道中,一眼看出了张礼峰被压制的那部分修为不对劲,陈斐都不知道张礼峰已经入魔。
毕竟无论怀疑谁是潜藏的元魔,像张礼峰这样的,可能是在最后才被怀疑。
“阁下,此话何意!”
张礼峰的脸色骤变,不是那种被拆穿后,露出的色厉内荏的神情,而是那种被冤枉,而本能产生的一种愤怒。
单就这样的表现,也无怪于张礼峰潜藏这么多年,也没有被碧梧楼感觉出问题。
“不愿说就算了。”陈斐微微一笑,右手并作剑指,朝着张礼峰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