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反应更快地拉着曲由白回到了床边。
这里的卫生间是磨砂玻璃墙,压根藏不了人,而且这次朱金没有喝酒,所以没办法再复刻上一次的做法。
“你先假装昏迷,我待会儿从他身后偷袭。”说着,他把手里的刀塞进了对方手里给他防身。
曲由白刚想把刀还给他,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景繁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安静,自己则绕到了屏风边。
好在他之前就已经把那个晕过去的男人给绑起来塞进了床底。
朱金一进来就抱怨了一声:“妈的,小兔崽子不好好看门,也不知道给我留盏灯。”
此时房间里,只有景繁特意留的地面灯带还亮着。
光线确实不好,但是也没有到看不清走路的地步,所以朱金也就懒得去开灯。
从刚才开会起,一想到房间里等着的美人,他就心痒难耐,此刻在闻到房间里隐约的oga信息素后,更是迫不及待起来。
朱金不大的脑仁里此刻只剩下欲望二字,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微妙异样,径直朝着床边走去。
景繁则卡在他的视野盲区,悄悄绕到了屏风后面。
“哼,宝贝儿,上次让你跑了,没想到吧,现在还是落到我手里了吧?”
朱金一边走一边解着衣服,他将外套领带都丢在了地上,正好盖住了那一地的陶瓷碎片。
站在床边,他看着朦胧灯光下的恬静睡颜,唾液不自主地分泌:“妈的,之前要不是解渐沉那个狗崽子,我早就去找你们了。”
那晚他被砸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是在医院里。
他虽然不记得那晚砸他的人的脸,但是他还记得那人是个beta。
他当然无法接受被一个beta砸出了脑震荡,于是便叫人去查了监控。
然而最后居然连一丝线索都没抓住。
还不等他继续深入调查,他在北市的几处赌场和会所就被查了,而且其中两个的毒窝据点也被扒了出来,接着股份最多的几家公司也都陆续出现了资金问题。
他就算再蠢也能猜出是有人在整他,对方大概率还是他去招惹过的解渐沉。
没办法,他只好壁虎断尾,灰溜溜地跑去国外躲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在风声小了一点后回国。
只是他没想到,一回国就又遇见了这个他想吃很久的oga。
朱金摩挲着手掌,坐到了床边,弯腰时,余光却注意到了被子上的血迹。
他的动作一顿,有些警惕地皱起了眉,手也悄悄摸到了后腰的武器上。
曲由白闭着眼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睁开了双眼。
“醒了?”朱金拉开了点距离,眼底的戒备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