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的手早就在身后握紧成了拳, 她早就对父母形成了条件反射性的厌恶和烦躁,只要听到他们的声音她就会胃痛, 会产生自己还在小黑屋的错觉。所以她一直都尽可能的避免跟他们说话和接触,但这两人似乎并没有这个自觉。“你那个小同学可以放弃了。”忱母背对着忱粥坐下,优雅的搭着腿,包包也被佣人拿去放进了专门收纳包包的衣帽间。听到小同学,忱粥就知道是谁了,她呼吸猛的一窒,嗓音瞬间变的沙哑:“您去找她了?”“不是说我会自己解决吗?”忱母冷笑:“等你解决?你会解决吗?”“如果你听话,就不会需要等到我亲自出手,那也不是个听话的东西,不自量力。”提到叶林慕,忱母的表情瞬息变的鄙夷,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鄙夷,让人有瞬间的怀疑叶林慕到底做了什么,这才惹得忱母如此厌烦。“这件事母亲做的太过了……”忱粥话音未落,忱母就彻底冷下脸了:“看来是最近过的太/安生了是吧?竟然胆敢开口忤逆你的母亲,是那个死丫头给你带坏了。”“今天自己去呆三天,也是时候该给你长点记性了,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都十八了,竟然还搞不清楚吗?”“一周后有一场接风宴,苏家小公子从国外回来,你父亲和我有意让你们接触一下,最好是直接定亲。”忱粥身子一僵,仿佛从来不认识母亲一般的看着她,嘴唇张了又张,想要反抗想要为自己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也没法可说,谁也不会听她的。没听到回应,忱母不悦的皱眉,提高了一些音量:“听到了吗?”“……嗯。”忱粥拉紧了书包带子,随后转身上了楼。到了房间,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摔倒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一周吗?她抬手遮住眼睛,整个人呆呆的,本来应该湿润的眼眶也变的干涩的要命,干涩到发痒,伸手想要揉一下,却又无力的垂下。“叶林慕……”她一遍一遍的呼唤着叶林慕的名字,偏执又沙哑,明知道不会得到回应,却还是固执的呢喃着,仿佛这样她就可以跟对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在她几乎整个人都要陷入绝望里时,电话突兀的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那是一道很普通的歌,歌名叫《圆月》。讲述的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暗恋故事,从一眼万年到终生放不下,一直执着的等待着一道永远都不会再响起的电话铃声。主人公穷其一生都在等待那个不会再响起的铃声,因为电话的另一个主人公在一个圆月的当晚离世了。这是她特意给叶林慕设置的铃声,她就像那个卑微的暗恋者,站在朋友的位置上,试图贪恋那一抹只属于自己的温暖。而叶林慕就是那抹圆月,高高悬挂在天上,纯白皎洁,只能看,不能碰。她不知道叶林慕怎么想,但现在她只想见到对方,然后狠狠的拥抱住对方,将自己的思念和情感诉说清楚。她很想她。接通电话,她有些紧张到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忱粥,还没睡呢?”叶林慕带笑的嗓音通过电话传来有些失真,但却意外的抚平了她内心那股强烈的痛苦,就连胃部的不适都感觉好了不少。“嗯,你呢?”忱粥将手机紧紧的贴在耳朵上,还没来得及多听叶林慕说几句,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管家的声音同时响起:“小姐,夫人说您该去下面了。”叶林慕疑惑的“嗯”了一声:“这么晚你要去干什么?”忱粥嗓子干涩,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知道一件事,母亲说的话是不能反驳的,不然等待她的就不只是三天这么少了。“没什么,等会儿聊,我先挂了。”尽管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电话被挂断,叶林慕站在窗边目光沉沉的看着天空中逐渐变的圆满的月亮,神情有些复杂。刚才忱粥挂的太快了,就好像隐瞒了不少事情,但她们如今的情况对方不跟自己说也正常,只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一开口,忱粥就开始紧张呢?还有,刚才自己打电话过去,忱粥嗓子好像有些沙哑,这是怎么了?生病了?还是说,又被罚跪在花园了?这家人可真麻烦。“系统,你能调取忱粥那边的画面吗?”【不能。】“啧。”这是第一次叶林慕觉得系统不太只能也不好,竟然什么都不行。.晚上她怎么都睡不好,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那晚见到的忱粥,整个人随时都快要倒下去一般。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但却又被噩梦吓醒,梦里忱粥白着一张脸,手里似乎还拿着手机不停的拨通着她的电话,但却始终没有拨通。到了最后,忱粥惨白着一张脸抬头,用那麻木的眼睛看着她,嘴里还在质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是说过会儿聊吗?”“你忘了吗?”“你不记得了吗?”“你是在骗我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