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钟明的眼睫颤了颤,抬起眼看向公爵。 钟明敛下眼,几乎没有思考就凑上去,在公爵平直的嘴角上亲了亲: 似是对他这么快的回答有些惊讶,公爵回过头,微微挑起眉锋,眼眸宛若深潭:“你确定?” 公爵沉声道:“为什么?” 接着他垂下眼,小声道:“我舍不得您啊。” 下一瞬,钟明眼前的景色骤变,这次不仅是瞬移回了大宅内,而且还直接到了卧室里面。 在钟明看不清的黑暗之中,公爵眼中情绪翻涌。他虽然是怪物,但也有心,大起大落的心情状态让他受到了影响。以至于听到钟明亲口选择了自己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之前朝上涌的血液撑得他头痛,现在则全都涌到了身下。 公爵却像是在黑暗中长了眼睛,粗糙而温暖的掌心贴着他,钟明感觉自己浑身都又麻又痒,包括最隐秘的部位,全都没一块好肉。 钟明在安静的空间里缓缓喘息着。他转动眼珠,只能在黑暗中看出男人的一点高大的轮廓。 钟明喉间一动,其实在他推开亚瑟时,便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恍惚中,他似乎听到公爵咬牙骂了句什么他听不懂的话。 · 他身上很清爽,没有一点不适。钟明的头靠在男人裸露的腹肌上,轻轻吸着公爵递过来的雪茄。 自然是没有。钟明抿了抿唇,很勉强地摇了摇头。 他实在不能接受触角在这种时候还要出现,也许是察觉到他的不满,之后公爵都趁钟明晕过去的时候给他治疗。 钟明赶忙摇了摇头:“不疼。” 公爵皱了皱眉,放下雪茄,拿起床头的蜜糖水,喂他喝了两口。 屋外的雪一直在下。山谷的冬天还远远没有到头。 大宅门前的雪积累了厚厚一层,每天,仆人们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扫雪。积雪已经到了如果不清理就难以出行的地步,甚至到了打开大门,雪就会涌进来的地步。 经年累月的石制壁炉忠诚地履行着它的职责,木炭燃烧着,向卧室中输送着温厚而舒适的热度。房间里很安静,弥漫着鲜花芬芳的气味,红色的丝绒大床上隆起一块,时不时传来情人低语的声音。 食物都是玛丽夫人送到门口,伴随着餐车而来的还有一小束鲜花,公爵每次都跟做贼一样,门只开一小条缝,还要用高大的身体堵住外面人的视线。公爵这么做也有他自己的心思,但一部分也是因为太粘人了。 公爵躺在床上,右手环住钟明的肩背,让他把头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一下一下抚摸他光滑如绸缎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