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钟明的身影出现在一楼,他才停下来,变成了嘴里低低的嘟囔。亚瑟特别留意他的神情,发现他的眼神一直若有若无地黏在钟明身上。 亚瑟皱着眉头,觉得这个游戏里大部分的人都怪怪的。只有这个叫金元的韩国青年还算正常。这几天亚瑟基本上只和他交流。 见他朝对方问道。金元回过头,他嘴角啜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道: 亚瑟高高地挑起眉,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嘴张开又闭上,看了看四周,还是忍不住低声问: 金元脸上的笑容不变:“不知道。”他见亚瑟表情震惊,耸了耸肩膀:“或许明天就通关了也说不一定。” 他好奇地向前倾身,问:“你是怎么保持这么良好的心态的?” “啊——”亚瑟的嘴长成‘哦’状。他出生在一个相对保守的社区,虽然自己的家庭并不信奉宗教,但是受社区的影响,对信仰虔诚的人还是比较有好感。他真心诚意地说: 人生毫无挫折的白男能量扑面而来,他的真挚而热情的表情让金元脸上完美的微笑都有一瞬的凝滞。 “是吗?” 金元朝他笑了笑,刚要回答就像是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亚瑟见状,也回过头,就见钟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在场没人要了橙汁。 “我没说什么。” 亚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倒果汁,时不时疑惑地去瞥钟明的脸色。他不知道这个举动在华国文化之中有‘吃这么多都堵不上你的嘴’这个意思。 “他不太喜欢我。” 到底为什么瞪我?亚瑟摸不着头脑,等到钟明转身走了,视线还一直粘在他背后——亚洲人的情绪表达太含蓄,让他整天都在用心揣测钟明的心情,大蓝眼睛瞪得都要从眼眶里掉出去了。 金元笑着说:“就在餐厅里。” “好,我考虑一下。” 但真到了傍晚,亚瑟又坐不住了。他一个身高直逼一米九的高大白人,委委屈屈地坐在一米五的床上,看着面前不到十个平方米的小房间,坐立难安。 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甚至连个活人的响也听不到 他带着自己的医疗箱,在心里想道,他只是去看一眼,也不干什么,万一有人需要治疗呢?亚瑟这样想着,穿过寂静无人的大堂,晃晃悠悠着来到了餐厅门口。 亚瑟向右看去,见窗户被窗帘遮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亚瑟皱起眉,心中生出些许疑惑。他看向紧闭的餐厅门,下一瞬,门突然被打开。 “医生,你来了。”他眉眼弯弯,带着笑意道:“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