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跟别人谈恋爱,然后被坏男人骗了?” 他语气神情柔和,语气轻柔,却怎么看怎么像个诈骗犯。 “嗷!” “好痛啊——”他哭丧着一张脸,指了指自己青青紫紫的脸:“我还受着伤诶,宝贝,你好狠的心啊!” 李逸之见他的神色不似作伪,略微眯了眯眼。他自信不会看错,但是钟明态度这么坚决——李逸之神色几变,最终换上了一副笑脸,对钟明道: 钟明不满他敷衍的态度,抿了抿唇,道:“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看出了你会被坏男人骗。”他走进几步,低下头,轻轻执起钟明的右手,左右看了看,轻笑了一声:“我们小钟什么都好,就是有心软这个毛病。” 李逸之笑了笑,知道钟明不太信这些。但他看手相是很准的,对方一定曾因为心软这个毛病摔过跟头,而且摔得还特别狠。 “但对我心软是没事的。”他巴不得钟明再多心疼自己一点。 李逸之得意的表情一僵,偏头咳嗽一声。虽然现在两人间的气氛轻松很多,但对于这件事,李逸之还是显得非常难以启齿。 “这件事确实是我办砸了。”李逸之沉下脸,道:“泰利应该不是他的真名,他爸姓阮,是早年从华国移民过去的。” 李逸之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声音低下来: 钟明心中微跳。原来是这样。他的神色渐渐沉下来。 这听起来简直像是个有些荒谬的,暗含某种命运隐喻的故事。钟明垂下眼,到底是因为李逸之帮阮家改了运,所以他们才走上了贩毒道路,还是说阮家早就想好要贩毒,只是乘上了李逸之这股东风所以才得以蓬勃呢? 但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就说明李逸之至少有基本的善恶观。钟明看着他,轻声道:“至少现在看来,阮家已经衰落了。” 李逸之听到他的话,缓缓抬起头,凤眼中闪着亮光,惊喜地朝钟明道:“你在安慰我?” 钟明:…… “阮家的气数将近,也有我的原因。”李逸之垂下眼,曲起收自己的指尖,漫不经心地说:“在知道他们贩毒之后,我回了趟山上,把家里的秘术全部烧了。这也许断了他们一部分的气运。” 就算他对风水的事情不太了解,听到现在也能想象一代代祖传下来的秘术应当是李家立身的根基。 李逸之神情淡淡的,朝他挑了挑眉:“反正也不能靠这行挣钱,我管他们干什么?” 钟明:…… 钟明觉得有点头疼,他都想象出他年轻时候的样子。爱则生,恨则死,表面上笑盈盈的,实际上却是个完全不在意他人想法的独裁者。很多事情他做出来把身边的人气得肝疼,他还能笑眯眯地来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