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换个地方说话。” 但是李逸之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拉着向外走，钟明也没有反抗，跟着他走出了教堂，来到了建筑后方的花园中。 李逸之走进后院，一屁股坐在阶梯上。他手里的香烟在黑影中闪着红光，长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钟明：“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在档案室里找到了一张名单。”钟明淡声道：“一共有三十多个人的名字，包括现在的所有下层仆人，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 他的声音轻缓而平静，李逸之却听得愣住了，燃烧的香烟被他举在唇边，许久都没有抽一口。 “每个名字后面都有两个数字，第一个数字相对较短，一般只有几个月，第二个数字却很长。”他看着手里的雏菊，道：“所以我猜测，第一个数字是你们当时参加游戏后存活的时间，而后面一个数字，是你们成为仆人之后作为npc在恐怖屋里任职的时间。” 钟明顿了顿，抬起眼，看向李逸之： 李逸之闻言，夹着烟的手颤了颤。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李逸之勉强地勾起嘴角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四十多岁的人吗？” “你的名字后面就是二十二啊。” “……你把它拿出来了？”他脸上骤然变色：“陶呢？他要是发现了——” 接着，他转过头，看向李逸之，朝他挑了挑眉：“所以说……你进入游戏的时候是二十岁出头？” 李逸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他顿了半响，接着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像个漏气的皮球，整个人紧绷的姿态软下来，两手撑在膝盖上，深深地低下头，嘴里吐出烟气。 “好吧，是你赢了。” “操。本来真的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 “所以，你曾经是玩家。”钟明道：“杰克之前是雇佣兵，你也是吗？” “杰克，阿奇，那个红头发的莱恩，他们三个都是雇佣兵。”他说：“不过阿奇跟他们不是同一个队伍的。他之前好像是某个东欧小国的正经军人，之后那个国家政府崩溃，他没办法，只能和其他国民一样流亡海外，从正规军人变成了雇佣兵。” 李逸之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他低下头，又点上一根烟，缓缓呼出一口烟气： 他在空中打出两个引号：“要成为所谓的「优秀」玩家，有两个条件。” 接着，他竖起第二根手指：“二、在同一批玩家中活得最久。” 李逸之将双手交叉抵在下颌上：“也就是说，最后能够成为npc的玩家通常有极强的身体素质，心里素质，以及各种各样保命的手段。”他顿了顿，接着耸了耸肩，将双手摊开道：“或者就是他真的很幸运。成功苟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