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屋昏黄的灯光中,黄毛突然回过头,睁着眼睛,对两个同伴说:“我会撬锁。” 第二天,赵老头远在各个城市工作的子女们连夜赶回了村里,丧礼办得很隆重,家属肝肠寸断的的哭声传遍了整个村庄。然而彼时,三个凶手正在县城里,老人多年的积蓄成了嫖资,放在了ktv老板的桌子上。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忏悔室里,男大学生的声音虚弱了很多,还是不断地推卸责任:“如果在知道是这种游戏我绝对不会参加——是他、是他们骗我!” 随着他的尖叫,钟明垂下眼,看见忏悔室的大门门缝里缓缓漫出鲜血。 左边,情侣中那名叫‘程程’的男生正在哭着叙述自己是怎么被学长骗进了赌球,以为按自己对足球的理解能够立刻翻盘,没想到最后越输越多——说来说去,他只是想要挣钱,让自己能配得上家境良好的女朋友而已。同时,右边传来雇佣兵的哭喊,对方在忏悔自己多年前在某次任务中残忍地杀害了一个村子里的所有人,并且把尸体堆起来放在一个巨大的尸坑里燃烧。 忏悔室外,女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听着自己男友的话被气得双手发抖,隔着忏悔室跟男友吵了起来。然而里面的人显然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回答,没过多久,鲜血涌出来。 他低下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抽痛的额角。 “我的可怜的孩子。” “听到如此多邪恶的事情,很难受吧?” “但是这是上帝给你的试炼。”她保持着将钟明护在怀中的姿势,抬眼看向正在不断发出惨叫的几个忏悔室,眼中闪着残酷的光:“要在这里工作,你就必须理解自己面对的都是怎样一群,堕落,可怕,而邪恶的人。” “以后要和这些「客人」保持距离,不要让他们玷污你纯洁的灵魂,听懂了吗?” 钟明顿了顿,而后点了点头。 玛丽夫人满意地点头,放开了他,像是一位对自己的孩子充满期许的母亲,伸手帮青年整理微微凌乱的西装: “我明白了。”钟明点点头。 一个个小木屋里,「忏悔」还在继续着。随着腥臭的血液不断从房门下漫出,玩家们的惨叫声越来越小,而那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则越来越大。 彼时,浓稠的血液已经盛满了整个戒坛。钟明抬起头,与眼睛变成全黑的圣母像对视,莫名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些许微不可查笑意,仿佛很满足似的。 「忏悔」结束了。 一只脚翘在椅背上的李逸之打了个哈切,懒洋洋地从长椅上站起来,先是扭动四肢活动开筋骨,这才晃晃悠悠地走到钟明面前。 “靠” 他转头看向钟明,朝他勾唇笑了笑,将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