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墨斐背着,他的胸腔刚好紧紧贴着程墨斐的背,心跳稍微过速便会被第一时间发现。
他可不敢冒险。
回到寝室,沈隅向辅导员批了请假条,给程墨斐转过去了住院买药的钱,又倒头睡了一觉。
这次生病足足花了三四天才好个七八。
生病期间,程墨斐明显感觉到沈隅对自己好像冷淡了许多。
具体表现为
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大幅度减少,几乎就只有在寝室的时候才能碰面,其余时间都不和他一起行动了,吃饭总是约了其他同学。
也不监督他吃砂糖橘了,将装着砂糖橘的篮子放回了他的桌上,他有一天故意多吃了一个沈隅都没有发现。
晚上也不和他一起看电影睡觉了,说是怕把病气传染给他。
程墨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多想了。
毕竟沈隅生着病身体不舒服,没那么多精力和他一起干这干那也很正常。
而且他们毕竟不是同一个年级同一个专业,上课吃饭的时间大多对不上,沈隅会更想和同学一起行动也很正常,会更方便一些。
偏偏他旁敲侧击了沈隅几次,都被沈隅轻描淡写的态度给一笔带过了。
加上这段时间忙着准备篮球赛,程墨斐空闲的时间也不多,只能将情绪通通发泄在球场上面。
一个漂亮的三分投入,程墨斐下意识看向放置着自己衣服的座位。
那里除了衣服和水,空空如也。
沈隅也好久没来看过他打篮球了。
与程墨斐保持了一段时间的距离,沈隅发现大脑确实清醒多了。
被那三个字支配的情绪平复了许多。
只是丢失的信心再没办法被找回来了。
对于追程墨斐这件事,他依旧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已经病急乱投医开始胡乱在网上学习恋爱干货了。
看来看去,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长进。
病好得差不多的这天,沈隅忽然收到了金店的一通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过来取那条项链。
沈隅才发现自己将这件事给彻底忘记了,想了想,独自过去取了,付了尾款,拿到了成品。
这些天因为生病他一直没有联系妈妈,也有段时间没有和妈妈见过面了。
站在金店门口,他踟躇着给妈妈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沈寻雁学的美术,擅长油画,来燕城之后开了自己的画室,偶尔也会参加一些画展。
今天是工作日,她应当在自己的画室工作,他想过去看看。
他不懂欣赏艺术,但他想换换心情,想和妈妈说一说话。
那边电话接得很快,温柔的声音随之响起:小隅,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