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归到身体时,连允发现自己正坐在浴缸里,身后还是男人温热的躯体。 哪里都酸胀的厉害,后腰上还有某个熟悉的东西随着男人的动作一下一下蹭过,她想不注意都难。 “先喝些温水。” 她真的太渴太饿了,将近二十个小时都没有进食的身体,在连番的热潮中被拆的支离破碎,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做完这事后,两人间重回安静。 连允脑袋埋在健硕的胸肌上,她没力气,但还是装作不经意偷偷捏了一下。 盛京泽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也可能只是懒得计较。 盛京泽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人依旧被囚在他怀里。 连允丝毫没有挣扎,她懒洋洋的瘫坐着,背靠男人结实的胸肌。 那正好,她就喜欢享受。 安静的用餐时间结束,盛京泽先是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给两人穿上衣服,才抱着她坐上沙发。 “盛京泽,我能出去吗。” “怎么不叫我京泽哥了?还在生气吗。” 连允抿唇,和她搞迂回战术呢。 “景明干了很多错事,他现在也出不来,我这个做大哥的想替他弥补你。” 盛京泽循循善诱,他有十足的耐心。 “景明能给的,我都翻倍给你。” 说的多么好听,本质上和他弟是一样的人啊。 而盛京泽是装模作样的,打着好心的名义,然后依旧强迫连允和他在一起。 连允态度软了下去。但她还是坚定的重申自己的原则。 “都听你的。” “还有一年啊……” ?什么一年? 这个“一年”,是指男人很快就三十岁,还是……指她还有一年就满法定结婚年龄了? “盛京泽,我能出去吗?” “当然可以。我不会像景明那样限制你的自由。” “你想继续念书,你就继续念。你想回宿舍住,你就回去住。我不会阻拦你做任何事。” “只是,不要忘记你的身后还有我,好不好?” 连允决定收回他不是个好东西的前言。 她点点头。 她住在盛景明那快两月,早就习惯了外宿的生活,宿舍冰冷的小床已经无法满足她了。 “嗯,都依你。只是办理还需要时间,你这几天先在这休息一下好吗。” 虽然最大的仇家就是他,但这点无足轻重。 “这几天就当陪陪我了。” 再怎么残杀,本质上还是兄弟。 “乖孩子。” 他的吻细密的落下,从下巴,到嘴唇到眼睛,最后停在少女额头上那块几乎彻底结痂的小伤口上。 只是本来想先用美味的食物、娇嫩的鲜花等等引诱的,谁知他的好兄弟如此顽固,执意置他于死地,那就不要怪他了。 今天是雨天,连允躲在书房里,随手从男人的藏书中挑了一本看。 他们这些阶层身份的人好像总是很忙,能挤出些空余就算给了真情。 想着想着,她翻书的手就停住了。 书上的文字顿时变得索然无味,她在读到的页面做了书签,然后合上放到原位。 连允说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什么其他情感,她确信自己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会爱上逼迫她的人。 权力还真是个好东西,谁不想要呢。 她有种预感,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连清霜听见 她站在旋转楼梯上,手指下意识摩挲着冰凉的扶手。 盛京泽站在玄关的阴影里,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垮地垂在胸前。 “小允,我回来了。” 但不知为何,那双眼睛在阴影中格外清晰。如同被锁定一般的让人心悸。 连允抿唇,又下了几级台阶。 她是不是不该主动去找他?本来想问盛景明怎么样了,现在这种氛围搞得她根本不敢开口。 皮鞋在地面叩出闷响,他走路平稳,身影越发近了,到最后就是站立在她的身前。 此时高大的身影挡住背后的光线,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第一次感觉到危险。 明明是冬天,他的体温却高的过分,隔着薄薄一层衬衫全都传递了给她。 温暖的吐息打在耳畔,温香暖玉在怀,盛京泽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 “我应该给乖孩子一点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