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先拍照取证吧,然后通知交警。没时间磨蹭了,换上备用胎,我们还得抓紧时间赶到八王子市。”
“偏偏是这个时候……简直像是老天都在帮凶手一样。”
“别瞎说啊千叶……”
后车的两名警员赶过来与他们会合,很快分配好各自的任务,一边抱怨一边忙碌起来。
捧着钢钉仔细查看了一会儿的佐藤美和子看了看分别破了两侧和一侧前轮的车,又抬起头,看向了道路上方的桥梁。
真的有这么巧吗,偏偏是在有道桥的地方地面上被扔了异物……
空无一人的桥上没有任何路灯照明,夜色之中,只余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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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迟了。”站在新堂堇的画室里,琴酒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冷声说。
“库梅尔那边呢?”伏特加左右环顾过空荡的房间,询问道。
这就是在问人是凶手还是警察带走的了。琴酒瞄了眼手机上的新消息提示:“得手了。”
其实这种确认实属毫无必要。
狙击天赋极佳的库梅尔如果在五六米高的高速桥上打两辆车都打不中,他早也就该死在训练营里别出来了。
“这凶手运气还真不错……”伏特加咋舌。
也就是说,就在他们接到消息赶过来的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这个凶手就找上了目标,迅速得手后离开了。
琴酒不置可否地删除库梅尔的回信,给爱尔兰简短地发去了消息。
“走吧,这里不宜久留。”他轻飘飘地说完,浑不在意地走出了房间。
本来就是想抓紧时间截胡一下,截不到也不是他的问题。
他反正已经仁至义尽了,爱尔兰的麻烦,就让爱尔兰自己头疼去吧。
半个小时之后,走进了新堂堇家的警察们发出的感叹和他差不了多少。
“来迟了。”拿起桌面上的照片,看着相框中抱着大号的毛绒熊笑得分外开朗的新堂堇,白鸟任三郎有些忧伤地叹了口气,“我还去看过她的画展呢。”
别人是不是装逼不好说,白鸟任三郎是货真价实的艺术爱好者。
到底是东京的艺术家容易出事,还是身为刑警的他真的有什么奇特的关注能力,他怎么感觉自己对艺术界的注视这么不吉利呢……
“按照以往的案发情况,如果是凶手带走了新堂堇,估计明后天就会有消息了。”高木涉重重锤了一下墙,“就差一点……”
要是路上,车子没有爆胎的话,会不会他们其实能救下人,甚至阻截到凶手呢?
“别乱碰东西,会影响现场侦查。”佐藤美和子喝止了他们,蹲下身碰了碰地面上已经干涸的颜料痕迹,“来不及的。估计她打电话通知警方后没多久,凶手就找上她了。”
看颜料的这个状态,闯入者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他们才刚在警视厅整队出发呢。
“她要是能多说两句,哪怕提供点线索就好了。”高木涉想到可能面对的再一次死亡,忧愁地感慨。
没有大张旗鼓发动这边的警察配合封锁和保护,和新堂堇的消息暂时无法被证实真伪,根本批不下来申请有关。
现在,看她家的这个情况,她的所言肯定属实,但也来不及了。
佐藤美和子再次按了一下已经凝固完全的颜料,看着上头隐约的一块鞋印痕迹,眉头拧起。
不对劲,真是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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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个案件背后有其他力量在干扰?”高木涉听见佐藤美和子的发言,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嘘,小点声!”佐藤美和子拍了他一巴掌,看了眼会议室的方向,表情认真而凝重,“你不觉得,这个案件从头到尾都很怪异吗?”
一个横跨多地的连环杀人狂出现不奇怪,但整个案件的调查经过……
出现了这么久的杀手,一直杀到了第六个死者出现,才突然有人组织起联合调查。
专案组好不容易拉起来,形式却又很诡异,莫名其妙加入的侦探更是给整个办案过程增加了许多变数。
赶往报案人所在地时车辆突然爆胎……受害者家中出现疑似有第三方闯入者的痕迹……
“是有一点。”高木涉摸了摸下巴,“尤其是足立透。感觉像是,像是……”
足立透根本不像是来协助的侦探,比起毛利小五郎,他像是来检查进度和越过他们向某个人反馈的探子似的。
这种感觉他过去不是没见过,一般来说,就是凶手或者死者身上有什么事关到大人物或者严肃问题的机密,以至于案件侦办过程变得曲折离奇,讳莫如深。
“像是故意安插一个和所有人合不来的观察员似的。”佐藤美和子撇了撇嘴。
和所有人都合不来,就不会有倾向,也不会和现有的办案人员有所牵扯,从这个角度来说,上头选人还真选对了。
“你这么说,也有点……”高木涉想到他们那些充满针对性的“恶作剧”,尴尬地笑了笑。
不等佐藤美和子再说什么,目暮十三匆匆从走廊另一头走近,两人立刻停止了交谈,跟在他后面进入了会议室里。
“横沟警官的消息。”目暮十三举起了手里的传真资料,“绫濑市的一个公园里,有人报警说发现了大量的血迹。当地警署出警之后,在现场发现了一块麻将牌。”
深吸了一口气,目暮十三知道宣布这个消息多是一件不合时宜的事情,但他还是将收到的信息准确转达了出来。
“非常大量的血迹,鉴识科还没有给出报告,但可以确定,基本是同一个的血液。横沟警官认为,新堂堇很可能已经死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