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专门负责侦破连环杀人案的特别顾问啊……”
听见毛利兰提到这个词,毛利小五郎合上手里的报纸,摸着下巴,表情若有所思。
本来只是随口和父亲聊了聊旅行经历的毛利兰睁大了眼睛,与柯南交换了一个眼神。
足立透这个立场暧昧,行事风格也颇令人感觉不适的前警察,如果能想办法搞清楚他的身份或者来东京的目的,那么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怎么了爸爸,你有什么想法吗?”
“唔,你提到的那个人,是不是过去当过警察啊。”毛利小五郎将报纸搁在手边,随意地问道。
“啊,对的,他好像之前就是警察,因为一些原因离职了……”
“那你们在伊豆遇到那家伙就说得通了。”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情绪很快放松下来,“也不用太紧张,觉得他是不是和唐泽有什么矛盾之类的,我估计他应该是警视厅的专案组抓来的救兵吧。”
“救兵?”柯南皱了下眉,想到在伊豆经历过的那些事,很快联想到了什么,“是东京发生了什么连环杀人案,所以召集了这方面的专家来帮忙吗?”
“差不多吧,而且是一起牵扯非常广的大型案件,间隔时间久,案发地点也很多。”毛利小五郎耸了耸肩,“他会出现在伊豆,大概是为了调查其中一处案发现场吧。”
“诶,那爸爸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
“因为我也受到了邀请啊。”毛利小五郎理了理领带,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我的探案能力还是颇受警视厅认可的。”
柯南眼角抽了抽,没有接毛利小五郎这口吻自恋的话茬。
难怪毛利小五郎会断言,足立透一定曾经当过警察呢。
如果是同一個系列的案件发生在多个地点,那么牵扯到的行政单位就会非常多。
日本的刑事案件,遵循的原则与很多地方的类似,案发地点或者受害人、凶手的户籍地点,都可以视为需要为案件负责的归属地。
所以理论上,如果一个凶手犯案的目的就是为了挑衅警方,杀了一个人然后分尸,把尸首全国各地每个地方扔一块,那么为了解决这个案件,完全会发展成需要全国各地的警署都派人过来坐下来开会商议细节的程度。
这种案件的话,就算寻求警方之外的力量协助破案,由于牵扯其中的警察部门过多,也不适宜让完全没有警方背景的非官方人士参与。
毛利小五郎、还有足立透,都属于个人能力得到了广泛认可,又有长期的警察工作经历,相对好接受一些的协助者。
“所以,他去伊豆不止是为了解决什么连环杀人案,更多其实是为了去杀人案的现场检查并且调取卷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好了,你们别多问啦,这种还在侦办的案件细节,我也不能透露过多的……”
借机炫耀完自己新工作的毛利小五郎再次调整好领带,重新拿起了报纸。
光是看他那副溢于言表的得意表情,毛利兰都能猜到他的目的,翻着白眼,走到房间里去给妃英理发消息去了。
真是的,嘚瑟成这个样子,恐怕是妈妈多少因为这个差事给了他一些夸奖吧。
要和妈妈交代一下,可能不能让爸爸如此得意忘形……
比起关注的重心在毛利小五郎身上的毛利兰,柯南的表情更显凝重。
如果这起案件真的就是足立透出现在东京的目的,那么,它对组织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
“简单来说,你的初步调查结论就是……这是一起巧合。”
“是的,差不多。非要我解释一下的话,大概是运气不好吧。”
琴酒按了按眉心,在再次开口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听见爱尔兰这要死不活的语气,比起追求这份调查结论的真伪,他现在更多的是感到一种由衷的无语。
不是无语在一切只是巧合,而是无语在对方这么说的时候,他脑子里居然浮现出了许多人的形象。
比如,运气不好撞上交易对象正在被谋杀,自己被炸成了一团肉泥的龙舌兰,比如,运气不好开枪撞上了狗仔偷拍,杀人瞬间直接登报的皮斯科……
虽然他知道,小概率发生的可能性也不为零,但是如此反反复复发生,未免也太……
“总之,虽然之前朗姆那边给出了很多的调查方向,但现在的结论就是,那张闪存卡会遗失没有任何的阴谋元素。凶手应该就是在他的包里随手取走了一样体积较小的物品,挑中了那张卡。”坐在电脑面前的爱尔兰说话的表情一片麻木。
之前他和库梅尔发生的小摩擦,带来的连锁反应包括但不限于被告了一状,不得不重新接受了组织审查;被认为针对同事,不务正业,丢过来了很多琐碎的苦活;欠了贝尔摩德一个人情,不得不来帮她做一些与私人恩怨有关的调查……
其实工作内容本质上和组织的任务没有什么大区别,但带来的疲惫感非常深重。
以至于他现在面对这份自己最初被叫回东京的任务,表情都麻木异常。
调查了波本半天,那点收获完全不痛不痒,不仅没动摇波本的地位,似乎反而让对方得到了赏识,更进一步了,库梅尔更是重量级,招惹了一次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
还不如不回来的好,这破活谁爱干谁干吧。
“也就是说,闪存卡现在还在案件凶手手里,想要拿回或者销毁它,我们必须等到警察解决这个案件,或者先一步找出凶手。”琴酒总结道。
“恐怕没有别的路径了。”对琴酒本就不会有好脸色的爱尔兰,如今更是满脸冷淡,“要不然你把波本和库梅尔也叫过来。他们不是侦探吗?赶在警察找到凶手之前先找出这个人解决掉,也行。”
琴酒对他破罐子破摔的意见回以了一声冷笑。
你以为朗姆没尝试吗?问题是正在和他作对的波本压根不听。
问就是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有任务,自己也很忙的,这又不是他的活,那是另外的价钱。
几番讨价还价之后,波本最后仅仅是吝啬地把库梅尔抛了出来,并且没有让他本人直接参与任务的意思,只是借助库梅尔现在伪装的身份,合情合理地把一个与组织有关的前警察带到了东京。
一想到这个问题,琴酒就感觉烦躁不已。
这份闪存卡上存的不是别的,正是组织在警方从高层到低层安插进去的人手。
库梅尔带回东京的这个人,本来就是为了解决唐泽昭而调动起来的棋子之一,也就是说,他的名字也在卡里,找回这张卡对他本人而言完全是利益相关的东西。
意思就是,他和波本交涉了老半天,最后波本挑挑拣拣,选了个本来就应该接受动用的小卒子,稍微安排了一下身份,就把皮球踢回来了。
这两个挥霍无度又偷奸耍滑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