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琴酒的后脑勺,唐泽装作随意地提问:“之前还给我电话让我留意雪莉的情况……找到她了吗?”
“是假消息。有人易容成了她的样子,想引我们上钩。”提起这点,琴酒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我就说,以她胆小如鼠的性格,怎么可能有胆量留在米町。”
“你还挺了解她的吗,gin。我以为今天能看到什么好戏,真是让人失望啊,雪莉。”
贝尔摩德放下粉扑,翻开化妆包。
车子正好一个转弯,车辆的倾斜和震动令包内的物品有些散乱,她一时间没能找到想要翻的东西,不由微微皱了下眉。
“给。”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一只快被晃动摇出来口红,唐泽将它递到贝尔摩德面前。
垂眼看见了口红管上准确无误的色号,贝尔摩德勾了勾唇,接过了它。
“你现在住在波本呆的咖啡厅。”旋开口红,贝尔摩德一边继续补着妆,一边假作随意地问道,“成为‘唐泽昭’的感觉,怎么样?”
唐泽转动着眼珠看了眼她的侧脸,明白重头戏来了。
贝尔摩德对库梅尔可以是没什么兴趣的,但对身为毛利兰同学兼楼下邻居的“唐泽昭”,兴趣就很不小了。
“挺好的。”唐泽也一副闲聊般的随意口吻,“普通高中生,原来过的是这样的日子。真是新奇的体验。”
听着他们对话的琴酒发出了一声轻嗤。
“所以我确实是个‘高中生侦探’没错,对吧,琴酒前辈?”大概明白琴酒在笑什么的唐泽一瞬间转移了对话对象。
“我看你是悠闲过了头。”琴酒不客气地讽刺道,“你还有空和你的同学游玩、社交,波本竟然也不管你……”
“放心,我时刻不会忘记我的身份。”丝毫没有被刺伤的感觉,唐泽微笑着回答。
贝尔摩德勾勒完唇线,一边用指尖轻轻点着唇的边缘,将过于清晰的线条抹淡,一边用余光注意着唐泽说话的神情。
脸上没有任何破绽,似乎琴酒的这句警告真的只是一句多余的担忧。
但是他垂在身侧瞬间握紧的拳头,又像是在表达,他的真实想法并非如此……
有点意思。
“啪”的一声合上了镜子,她自然地转开了话题:“我准备在日本再呆一段时间。”
“暂时不回美国了?”
“不了。女演员,也是要放假的。”
————
枪声、惊叫……
唐泽伸出手,将她向车厢中一推,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
“!”猛地吸了一大口气,从梦中惊醒的灰原哀,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醒了,志保。”坐在她身边翻着报纸的宫野明美抬起头,看见妹妹惊魂未定的表情,温柔地伸手擦了擦她的小脸,“做噩梦了吗?”
“……姐姐。”看见姐姐的笑脸,灰原哀下意识心神一松,垮下了肩膀,喘了口气,“我没事。”
这个噩梦并不是今天才出现的,她已经做了好些日子了。
只要她一感到焦虑不安,这些梦就如影随形……
“啊,对了,唐泽呢?”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场景,她刚松懈下去的气又提了上来,抬头看向宫野明美,“他把我送出来了,那皮斯科那边,还有……”
宫野明美将手放在了她面前,摊开了掌心。
看清她手心里的东西,灰原哀立刻失了声。
那是……一片压印着编号的椭圆形药片,是身为研究者的她再熟悉不过的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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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凌晨的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