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收起打量的目光,没有小动作,“原来这样啊。” 温书渝:“被你摔了?” 解释之前的那盆花被他捐了出去,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小气。 江淮序抓住她葱白的手指,放在嘴边啄了一下,“那不是,让我想想送你什么好。” 江淮序握得更紧,“没事,让它受着。” 最后是江淮序主动道歉。 后来才发现,这次冷战,只是开始。 今夜,他们说了许多许多话,从摸龙虾说到结婚,好似要补齐欠缺的那几年。 说句不好听的,她都忘了江淮序的喜好,对他的了解仅限于邻居家的竹马。 想结婚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 温书渝张开嘴巴打了哈欠,声音越来越弱,“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次喜欢上你的。” 最后三个字是用气声说出来的,听得模模糊糊,似是而非,江淮序又没法将人摇起来再问一遍。 扔下一个钩子就跑,让他在深夜里多想。 被温书渝枕了一晚上,江淮序的胳膊早就麻了,轻轻抽出来。 在早点铺遇到陆云恒,他的黑眼圈遮挡不住。 江淮序不想和他打招呼,当做纯陌生人。 他天真地以为,他就去两年,温书渝不会喜欢上别人。 江淮序一个闲人,一整天做好温书渝的小跟班,镇子上都知道,温律师有个黏人的老公。 左等右等,天完全黑透,温书渝仍没有回来,电话打不通。 有人说看到温律师一个人上了山,替她指了路。 当下这个问题不重要,秦思晚不放心,找了一个熟悉山路的村民带他们上山,江淮序边走边打电话,开始是无人接听,后来是停机不通。 “欠费了鱼鱼没有及时交。”从小就迷迷糊糊的,收到欠费短信看过就忘。 隔十分钟打一个电话,交过话费之后迅速接通,江淮序立刻问:“你在哪儿?” 最后想了一个形容词,“和蝴蝶一样的。” 温书渝应声,“你快来,我手机快没电了。” 挂了电话,陆云恒问:“和蝴蝶一样,那是什么?” 带他们上山的村民立刻明了,“只有一棵,跟我来。” 江淮序解释,“小时候鱼鱼觉得是蝴蝶,一直喊蝴蝶树。” 温书渝便一直喊蝴蝶树。 村民带他们走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银杏树。 是江淮序的声音,温书渝寻着声音在周围寻找,逆着光她看不清楚来人的脸。 “我在这里。”温书渝回应他。 夜色朦胧,沾染少许微光,他踏月而来。 直到看见她,江淮序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下去。 缓了几分钟,两个人悬着的心都放下了,江淮序说:“我背你下山。” 温书渝:“好。”她被蛇吓得腿软,慢慢爬上他的背,搂紧他的脖子。 温书渝说:“听说山上有棵姻缘树,祈福很灵,在黄昏的时候最灵,我就来了,结果我下山走错了路,就迷了路。” 手机只剩下1的电,温书渝找出两张图片,放到江淮序眼前。 红色的祈福牌和他丢掉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这个颜色鲜红,瞥到了上面的字,江淮序和温书渝会长长久久。 她上次去是为了两个人的感情祈福,而他却误会了她,“对不起,鱼鱼,上次我误会你了。” 江淮序点头,“好,任由老婆处置。” 即使刚刚被吓坏了。 江淮序:“好,以后不允许单独上山,太吓人了。” 温书渝摸摸鼻头,“好,我也不敢了,我可以自己走路了。” 走了几步路,与前人的距离越来越远,温书渝悄声说:“江淮序,我有话想对你说。” 温书渝拽着他的衣领,含住他的唇瓣,亲了一下。 男人浓密的睫毛印落阴影,映满她身影的墨黑眼眸里满是惊诧。 温书渝下意识想推开他,“前面有人。” 该让陆云恒体会下嫉妒、吃醋的滋味 回到住的地方,江淮序哄完温书渝睡觉,一个人走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