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凌晨才睡觉，江淮序只比往常晚醒了一个小时，睁开眼就望见温书渝。 就这样看温书渝，看了几个小时，看她蹙眉、翻身，怎么都看不厌。 温书渝睁开眼睛，眼皮沉重，不知道现在几点，不知道几点睡得。 一抬头对上江淮序深邃的眼眸，脸倏地红了，垂下头。 偏偏男人还要逗她，“老婆，我看过没肿。” 一开口，嗓子都哑了。 怎么都亲不够似的。 她的道理一堆一堆的，江淮序刮她的鼻头，宠溺地说：“好，鱼鱼说什么都对，开始上位之旅。” “啊，江淮序你不累吗？” 江淮序逗她，“宝宝，称呼喊错，加一盒。” 脚被他用手握住，压在手中，“不会，不让你守寡。” 如他所言，真的是用光了，两个盒子被拆开。 刚开荤的男人太可怕了，而江淮序神清气爽。 “怪谁啊？人模狗样、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温书渝咕哝一声，嗓子又哑了几分，脸转过去，不想看他。 挺括的衬衫，衬得他矜贵清隽。 被骂也欣然接受，江淮序摸摸她的头发，“怪我，‘鱼’太好吃，没忍住，还想吃。” 江淮序掀开被子，怕她闷着了，“我知道，叫了饭上来。” “那你喊我什么？”江淮序半眯着眼睛看她。 温书渝扭头，“我自己吃。” 江淮序打横抱起她，“给老婆刷牙，给老婆洗脸。” 温书渝怒嗔他，“江淮序，都和你说了，不要留印子，我还怎么出门？” 她来海边，没有带任何带领子的衣服，带丝巾又很奇怪。 温书渝点头，“好，你去，正好我想吃榴莲。” 拿了入住规定给她看。 帮她洗脸的男人，愣在原地，半天没有言语。 江淮序：“愿意。” 这一晚，江淮序没有闹她，简单地抱着她睡觉。 第二天，脖子上的印记散了些，遮瑕可以遮住，傍晚两个人去沙滩上散步。 温书渝躺在江淮序怀里，听他说：“鱼鱼，我很开心。” 江淮序面向她，眸光深邃，薄唇轻启，“鱼鱼，我喜欢你。” 纵使，温书渝不知道，这句话在他心里已埋藏十余年。 “我知道啦，反正你得追我。” 远处的灯塔忽闪忽闪，像久不熄灭的烟花。 温书渝在脑海里搜寻，“老婆婆，是你啊。” 云恒一个人来散心，遇到了这个老婆婆，可能是害怕她想不开，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离开。 “是啊，婆婆。”江淮序和她打招呼。 她安静地等待他的答案。 夜晚海边风大, 不是海风，只有陆风。 如同真心话那次, 谁都没有言语。 又问一次, 即使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耳边灌入嘈杂的人声, 还有归港的汽笛声。 无声的等待中，江淮序抬起眼睫, “是。” 男人继续解释, “那年你和妈妈说，出去散心, 妈不放心, 就拜托我，你又…又讨厌我, 我只能悄悄跟着你。” 说到讨厌的时候，停顿一下, 声调抖动零点几秒。 他担心她。 那些年, 他刻意不去留意温书渝的事情，不想听到她和陆云恒的消息，两人的交集局限在逢年过节的聚会上。 其他详情她也不清楚，鱼鱼只和她说，她很好，她没事，她就出去散散心，立刻就会回来。 而江淮序丢给沈若盈的最后一句话是， 他不知道从何找起，好在温书渝和温母会谈心，她不让妈妈担心，将行程告诉了温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