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着,温书渝无法集中注意力,借着微弱的灯光,用余晖仔细观察她的老公。 时间按了慢速度,温书渝头脑愈发昏沉,晕在清冽的木质香中。 她的脉搏乱跳,江淮序抿了下唇角,嗤笑一声,“怎么,第一次和男人靠这么近。” “我帮江太太回忆一下?”江淮序倏然再近一分。 舞台下方的人以及舞台侧边的伴郎、伴娘,均以为他们是真的接吻。 时予安:“我可怜的闺蜜啊,初吻就这样没了,” 时予安白了一眼周杭越,不想搭理他,一个傻子。 沈若盈帮她拆掉头上的花,“听说傅清姿在家哭的好惨啊,小公主出去旅游去了,就没来。” 时予安拿起卸妆油,开始八卦,“鱼鱼公主,接吻的感觉怎么样啊?” 又没真的亲到,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杭越拍拍江淮序的肩膀,“不不不,不是不行,是很不行。” 沈若盈眼神示意温书渝,后方有人。 其他四个人有自知之明,互相递了眼神,悄悄退出了休息室。 斯文败类的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 没亲到,还来嘲讽她。 生怕他恼羞成怒,趁人之危。 温书渝嘟起嘴巴,“哦,毕竟这是我的……” 江淮序问:“你的什么?” 和陆云恒在一起那么久,接吻都没接过,玩过家家吗? 都是逢场作戏,谁都不比谁高贵。 街道旁的梧桐向后退散,夏季的阳光灼热似火,被层层的树叶过滤,蝉在树上鸣叫。 记忆中泛着光和欢乐的夏季,一去不复返。 望着温书渝略带疲惫的侧颜,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江淮序抬起修长的手掌,轻轻将她的脑袋拨到他的肩膀上。 他不敢问出口,即使是犹豫的谎话,他都害怕听见。 尤其是不小心听到了同学的谈话,“温书渝不是喜欢陆云恒吗?怎么和江淮序结婚了?” “当年温书渝多喜欢陆云恒啊,眼里都有光,哪像今天,一点也不开心,接吻都不情不愿的。” 江淮序轻抬手指,抚摸温书渝的脸颊,目光沉沉带着森意,“喜不喜欢,不重要,现在你是我老婆,至于其他人,已经出局。” 40分钟后,漆黑的车子到达西山林语地下车库。 温书渝睡了一路,是真的累,到车库都未醒来。 即使肩膀麻了,即使肩膀酸痛。 江淮序保持原来的姿势,温声说:“到了,再睡会,也来得及。” “不用了,谢谢。”温书渝低头看到身上的薄毯,以及睡觉的姿势,本能道谢。 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到江淮序的肩膀,枕了将近三个小时。 江淮序活动下左边全麻的胳膊,扭头坏笑,“江太太,才办完的婚礼,就忘了我们的身份了,谢谢是为何?” 温书渝推开他的脑袋,“江淮序,你正常点。”毛毯一股脑塞进他的手里。 拒绝搭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江淮序戏瘾这么大。 从电梯出来,江淮序唤了一声,“老婆。” 温书渝不明所以,下意识回应这个称呼,“啊,干嘛?” 江淮序从后方拉起温书渝的左手,放进掌心,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强势扣住。 “演戏演全套是吧。”温书渝用尽全身力气,掐了下江淮序的掌心。 中午的婚宴,招待客人更重要,晚上均是自家人,不免多喝了几口。 长辈们老生常谈,叮嘱他们好好过日子,叮嘱江淮序对她好点。 面对四张疑惑的眼神,温书渝迅速反应过来,换了称呼,“老公,我来扶你。” 温书渝 住在老宅,在父母眼皮底下,肯定要睡一起。 父母们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小两口晚上有正事要做,宿在老宅不太合适。 温书渝一眼拆穿江淮序的伪装,他是喝酒上脸,但不会醉的不省人事。 江淮序阖上眼睛,“老婆,是真的头疼。” 如打仗一样漫长的一天,进入倒计时。 经过南城市中心的cbd广场,一闪而过的大屏,依旧播放着他们的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