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室内陷入沉默,四个大人不约而同地望望彼此,盯着眼前的儿女。 江母:“我昨晚猜的对吧,就是偷摸摸背着我们谈恋爱了,还在我们面前装不熟。” 两位男家长表示知道了,继续讨论生意的事情。 温母:“要去定酒店、婚纱照啊,现在都要提前半年预约。” 没有人管他们两个了,妈妈们讨论的热火朝天。 那个劲头恨不得明儿就把他们两个打包送去民政局。 江父、江母一直将温书渝当亲生女儿看待,自是宠着,“淮序也去吧。” “婚纱照多拍几套,海边、草原、古镇、西式、中式都要有。” 温母喊温书渝,“鱼鱼,吃完饭过来看看。” 以为领个证就可以了,结果现在需要订婚、结婚,想想那一套繁琐的流程,温书渝头就疼。 如果是陆云恒,一切都会不一样。 无论如此都改变不了的事实,现在是他,即将成为温书渝的未婚夫和丈夫。 别人有的,他的小公主也要有。 借用古人的话,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都不为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散伙的合作伙伴,如此大费周章,是何必? 江淮序将剥好的虾放在温书渝盘子里,笑意盈盈地拿起另一只,“求之不得。” 两位妈妈偷偷打量餐桌上的两个人,一个人剥、一个人吃,脑袋时不时凑到一起说话,窃窃私语。 “继续看,中式、西式婚礼好像都不错,一会问问鱼鱼的意见。” 生意人,万事讲究一个好彩头,更何况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结婚。 这座寺庙,流传千年,香火未曾断过。 两个妈妈如愿点了头柱香,寻求慧源大师,根据温书渝和江淮序的八字,确定良辰吉日。 随后定下三个日子,落笔在红色帖子上。 农历五月初二,宜结婚,宜领证。 临走时,大师特意强调,此事宜早不宜迟,恐夜长梦多、变化莫测。 日子确定下来,换言之,下周六,江淮序就要成为她的未婚夫了。 【盈盈,我订婚的话,影响做你的伴娘吗?】 温书渝汗颜,“你个千金大小姐,能注意点形象吗?” 做了下心理建设,温书渝回:“是江淮序。” 沈若盈彻底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拔高了八分,“我靠,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他先动的手还是你,你怀了?几个月了?” 沈若盈不信,“就这么简单?不应该啊,你不是讨厌他吗?” 嘴比脑子反应快,沈若盈问:“那陆云恒呢?” 温书渝手里的玩偶落地,塑料鼻子磕在地上,发出轻微响动,将她的思绪拉回。 低气压隔着网线传给沈若盈,“也许你和江淮序能白头偕老呢。” “晚安。”挂了电话,沈若盈气从心生,冲孟新浩撒气,“孟新浩,你们男人都怎么想的,明明喜欢,怎么可以和其他的女生,说走就走。” 孟新浩:“……” 同一时间,沁和园6栋2001,伸手不见五指的主卧里,温书渝困意全无。 结果,一个名字就轻易让她破防。 像被小刺扎到,不摸不痛,但只要轻轻按一下,甚至不需要发力,就比别的伤疤痛上十分万分。 她都要鄙视自己了。 ,明天一睁眼,忘记这三个字,忘记他的名字。” 江淮序发来信息,【鱼鱼,明早10点我在地库等你,拍照我预约好了。】 温书渝定好闹钟,阖上眼睛睡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再烦躁,温书渝的时间观念很强,揉了揉头发挣扎爬起来。 害得她睡也睡不好。 温书渝打着哈欠走向自己的车子,摸了摸口袋,钥匙忘了带,扭头走回电梯厅,听到江淮序喊她。 她忘了今天是江淮序开车,却没有忘记穿江淮序同色系的白色连衣裙。 温书渝茫然地抬头,“看档案没注意时间。” 温书渝钻进副驾驶,靠在座椅上假寐,刚刚不知为何,条件反射说了假话。 梦里的场景,让温书渝难以启齿,第一幕是她和江淮序结婚,陆云恒来抢婚。 江淮序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殷切恳求,“鱼鱼,不要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