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裴醒知后,裴洛再次回到客厅,裴佑慈不像在裴家时表现的那样过于谨慎顺从,没有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候,反而出神的站在落地窗前。 “啊!” 她小跑到裴洛面前,选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 她将这两个字在舌尖滚了滚,总觉得很甜蜜。 裴洛倒了杯茶递过去,裴佑慈暗自欣喜,笑着说了声谢谢才接过。 又或许是她的里外一应都被裴父裴母安排的十分妥当,许多事根本不用裴洛多费心思。 “妈妈就是怕你忘记,所以让我来告诉你,顺便” “顺便让我们,多亲近亲近。” 这同样是裴佑慈想要的。 现在回到了亲生父母身边,摇身一变成了家里最小最得宠的,自然也想感受被全家疼爱的滋味,尤其还有个哥哥。 裴洛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裴佑慈面上一僵,这是要赶她走的意思吗? 裴佑慈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 在裴佑慈的认知里,像刚才那样出格的情形发生在农村,他俩非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可,但就算身处上层社会,也不见得会被允许。 裴佑慈略显震惊的瞪圆了眼睛,红唇微张。 原来还以为他会特意叮嘱自己什么,现在看来,即便站在这里的不是她,而是随便一个人,他都没有任何心虚畏惧。 裴佑慈绞着手里的裙面,心里越来越不痛快起来,皱起眉还想再说些什么,总觉得自己在裴洛面前显得无足轻重,完全比不上那个已经没了价值的冒牌货。 记的和母亲闲谈时说过,那座玻璃花房里种的是非常稀有的花种,甚至市面上都找不到,整个花植科研团队也是裴洛费了些周折才组建起来的,只因为裴醒知想要这世上只属于她的玫瑰。 哪怕像裴洛这样翻手云雨的人,也会为了讨妹妹欢心去做些荒诞的事情。 到底没能让裴醒知乖乖回去认错,送走裴佑慈后,裴洛又花了些时间才安抚住妹妹,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裴醒知又跑了。 这几日的变故不知道刺激了裴醒知的哪根神经,她不再无所事事,反而变得像裴洛那样终日为工作分身乏术起来。 许知念当然希望生意红火,可总觉得不太妥当,直到他忙完想稍微喘口气的时候看了眼合同,才知道其中两单是从肖仁富手里抢的。 上次那单确实是裴洛从中打点他们才不至于暴露,可现在连抢两单,就算瞎了也能闻着味儿挖个底朝天。 “你真当每次都走运啊,裴洛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裴醒知抽回许知念手里被拿走的文件,嗡声道。 许知念不自觉笑出了声,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感冒也不知道吃药,怎么,等着我给你发最佳老板奖啊?” “裴小姐,是我,林奕洲。” “什么事?” 这两个月林奕洲不是没尝试过联系裴醒知,可也只敢发短信,没得到回复更不敢多做什么,毕竟金主没想起自己多半是身边有别人。 只因为那一晚,他感觉她是不同的。 原本裴醒知是不想来的,可车不自觉就开到了林奕洲的小区楼下,她发了信息后一刻不停的下了车。 这一次,林奕洲为裴醒知准备了拖鞋,特意选了白色。 “饿了吧,我做了饭,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裴醒知垂眸看着身前双眸含笑的男人,食指抵在他的下巴轻轻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