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笑着说:“这事儿是真是假,警方自会调查清楚,不会冤枉好人。”
他的话说得不明不白,但了解兄弟之争的人心里清楚,无风不起浪。与此同时,沈鸳在见沈平远,在外面,单独两人。
“我们好像没在外面单独吃过饭!”沈平远和颜悦色。
“是,”沈鸳轻笑,“其实是有事想跟您聊,所以特地约在外面。”
沈平远心知肚明,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鸳鸳,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多少了解你的性子,有什么话,就别藏着掖着,只说就是了。”
“吴锐死前提过您,”沈鸳确实直接,突袭之下,也是看他的神色变化。
沈平远惊讶,又好奇,“提我?说我什么?”
不是装出来的,沈鸳平静地回,“我父亲的司机余钱,他沉迷赌博,是您设赌局引他入局。”
沈平远笑了,“你来问我,是信我,还是信吴锐?”
“我有疑问,又不信一个陌生人的话,所以来问您,想让您为我答疑解惑,”沈鸳实话实话。
沈平远探究地看她,“你从小就聪明,不轻易相信他人是对的,但也不该随便对亲人起疑,你问,就表示你怀疑,你不全信吴锐的话,但也有相信一部分。”
“是,这件事,问或不问,都不对,但我还是选择当面跟您聊一聊,解开我的疑惑,也洗清您的清白,”沈鸳慢条斯理。
道德之上,她不该怀疑养父,可理智至上,她又不得不怀疑真假。
她坦诚,可见真心,还是偏向于沈平远,如若不然,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
“清白?你对我有所怀疑,就已经不清白,”沈平远好笑地说,“鸳鸳,吴锐葬礼那天,容渊就和我单独聊过,他没告诉你?”
他对她来质问他一事很失望,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过来质疑她,将她架于道德高地。
问题不好答,她回容渊提过,就证明她不信任他,否则不会在容渊给过答案的前提下,再来见他。
没说过,说明容渊对她有隐瞒,有秘密,两人的感情没看起来的那么好。
“他提过吴锐死前说的话,但余钱叔叔又提了些别的,我有疑问,”沈鸳提起余钱。
“余钱?你父亲的司机?”沈平远平静,“我对他有印象,吴锐提过他,容渊也提过他。”
沈鸳点头,“是,是我父亲的司机,余叔一露面就被人追杀,才扯出现在这许多的事。”
“可能是他胡乱攀咬!”沈平远恍然大悟般,笑了笑,“他一个司机,胆大包天,十几年过去,又不敢一人承担,所以胡乱咬人。”
“他提的第一个人是程易坤,之后没多久,程易坤就死了,第二个人是吴锐,没多久吴锐也死了,”沈鸳轻叹,“是不是太巧?”
“你觉得有人要遮盖真相,不想让你们追查下去?查到谁,就弄死谁?”沈平远漫不经心,“如此一来,不是暴露更多?”
沈鸳说的事,沈平远都清楚,至于下一个是他还是江恒,不好说。
“有能力杀人的人,必然会找个替死鬼,将所有的事都推到他身上,”沈鸳肃色道,“爸,这事儿如果跟你没关系,为什么会咬你出来?”
沈平远嗤笑,“因为我养大了你,我是你的恩人,恩人变仇人,你会怎么做?还恩,还是报仇?这样的人当替死鬼,再好不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对方是栽赃嫁祸?”沈鸳神色放松,“我不是是非不分的糊涂蛋。”
沈平远喝茶,低眸,掩盖情绪,“我知道,只是鸳鸳,仇恨容易蒙蔽双眼,真真假假,掺杂其中,不好辨认。”
“我知道!”沈鸳乖顺答应,又说:“爸,程易坤留了一个账本,只是账本不全,如果是同伙,他手里应该也有账本。”
沈平远抬头看她,“什么账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