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下着蒙蒙细雨,沈御帮忙操持葬礼,在最前面,沈平远也来了,以示公司对员工的重视和慰问。
葬礼结束后,容渊主动找沈平远,“沈叔叔,有时间吗?请你喝杯茶。”沈平远没拒绝,前后两辆车,去了茶楼,进了雅间。
“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参加吴总监的葬礼,”沈平远轻叹。
“应该的,”容渊跟着叹气,“说起来这事儿我也有责任。”
沈平远不解,“怎么说?”
容渊不慌不忙地喝了茶,才说:“容祁让我查吴锐,说他跟当年沈鸳父母的死有关系。”
虽然不是亲口这么说的,但意思差不离,本意就是将他往这方面引导。
沈平远诧异,“怎么会?萧燊夫妇的死,是车祸意外,跟吴总监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他演技太好,容渊看不出端倪,他不动声色,“我也不明白,所以要调查,没想到吴总监知道我在调查他,怕了,要跑,我就追他,好不容易追到他,他才跟我说了几句话,就被撞死了!”
沈平远吸气,“所以不是意外,是谋杀?”
容渊笃定,“对,就是谋杀。”
沈平远问,“会是什么人干的?”
容渊,“想要掩盖真相,不想让我们继续追查下去的凶手干的。”
沈平远,“那会是谁?”
容渊,“沈叔叔有什么想法吗?”
沈平远摇头,“没有,如果不是你今天说这些,我完全没想过萧燊他们的死是谋杀。”
容渊,“为什么呢?”
沈平远,“警方调查过,没有人为制造车祸的痕迹。”
容渊,“有没有可能痕迹被抹掉了呢?”
沈平远,“你父母也是车祸死亡,你也觉得是人为?这世上每天都有因车祸死亡的人,都是人为?”
容渊扯唇,“人为还是意外,总归是弄清楚了才知道呢!”
沈平远问,“那你父母的事,你查过吗?”
容渊,“一直在查,如果有人知道什么,愿意告诉我,我感激不尽。”
年轻男人的容颜,透着桀骜不驯的轻狂,又好似一切尽在掌控的高傲。
茶水色泽明亮,轻轻一碰,便漾开一圈涟漪,平静起波澜。
沈平远喝了茶,放下茶杯,问他,“鸳鸳知道这些吗?”
容渊笑道:“知道,我和她之前,没有秘密。”
沈平远笑了,“男女之间能够坦诚相待,自是不易,能交心到如此程度,是真心。”
容渊,“能遇见欢欢,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沈平远很久没听见沈鸳这个小名,沈鸳进了沈家,他们都喊她鸳鸳。
时间一久,怕是都忘了她的本名和小名,但她原来一直都记得。
沈平远恍惚,“好久没听见鸳鸳这个小名,她父亲取的,想要她一世欢乐。”
容渊意外,“您记得?”
沈平远轻笑,“当然记得,我和她父亲亲如兄弟。”
容渊不置可否,亲兄弟尚且斗得你死我活,更何况是异姓兄弟。
“沈叔叔,你不问问我,吴总监死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