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深城,已经是夜里九点。有人来接他们回家,飞机上有晚餐,但不好吃,到家后,沈鸳点了外卖。
这一趟回来得顺利,却也是在意料之中。
容渊和老周通了电话,简单聊了几句。
沈鸳问,“你把老周留在滨城,帮你办事?”
容渊没否认,“老周侦查反侦察的本事一流,单独行动,反倒是安全。”
沈鸳,“可是只有他一个人。”
容渊,“谁说是一个人?”
沈鸳,“……”
容渊,“你以为只有一个人而已。”
沈鸳不说话,她以为他的手伸不到滨城,但看来有别的关系。
第二天沈鸳便去了工作室,忙她的电影,容渊到公司忙他的工作。
好像滨城之行,只是单纯地参加了一个生日宴,游玩了一圈,不痛不痒。
几天后,容渊带沈鸳去吃饭,见的是他二叔容世杰。
容世杰穿一套素色的中式衣服,戴银边眼镜,有历经世事的成熟稳重,又有舞文弄墨的温和儒雅。
他和颜悦色,“早就想约着见一面,只是前段时间你们去了滨城,就推到了今天。”
沈鸳轻笑,不动声色,这种会面,少说话,多笑,不会错。
容渊接过容世杰递的茶,一杯放沈鸳面前,一杯放他自己面前,“滨城真是个好地方,程董热情好客,二叔有时间,也去玩玩。”
容世杰抿一口茶,“年纪大了不爱到处跑,在家里写写画画品品茶,挺好。”
他一副无牵无挂的超脱世俗的气质,挺唬人。
容渊懒散地笑,“二叔这是要放权,把手里的工作都教给二哥?”
容世杰倒水斟茶,动作熟练,慢声说:“容祁这些年做得挺好,是该慢慢的放手,尤其是他现在结了婚,我以后就等着抱孙子。”
容渊,“那得让他努努力。”
容世杰问,“那你呢?不准确确定下来?”
他见容渊和沈鸳,就是这个目的,以长辈的身份,谈婚事。
容渊好笑地说:“二叔怎么比我还着急啊?”
容世杰道:“我当然急,大哥就剩你一个儿子,你早点儿结婚要孩子,给容家开枝散叶。”
容渊漫不经心,“二叔说得对,我们这一房就剩我一个,太单薄。”
容世杰欣慰,“你有这个想法,是好事,可别光说不做。”
他看沈鸳,和蔼道:“男人无所谓年纪,女孩子却不行,不能拖着人家女孩子。”
沈鸳笑容不变,不接话。
容世杰笑道:“沈小姐倒是个沉稳的性子,不似同龄人那般浮躁。”
他点了沈鸳,沈鸳就不能不开口,“装出来的,长辈喜欢小辈沉稳,第一次见面,要留个好印象。”
容世杰被逗笑,“沈小姐不扭捏,敢说。”
沈鸳跟着笑,没再说话。
一顿饭下来,容世杰车轱辘话来回说,无非就是关心两人的婚事。
结束后,容世杰送他们到停车场,看着他们上车。
沈鸳透过后视镜看越来越小的身影,“你二叔这个人看着不简单。”
容渊轻嗤,“装模作样,装好人,装慈爱,肚子里都是坏水。”
沈鸳笑笑,“倒不如老爷子真实。”
喜欢不喜欢都挂在脸上,简单直接。
倘若都藏在心里,尽是算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