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挑了眉梢:“郡主没说实话,是想挨罚?”
嗓音犹如乍起的秋风,冷冽逼人。
黎语颜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捂了脖子,压下心头不快,细细软软道:“臣女没说谎,此刻夜已深,殿下该回了。”
“分明说了谎,郡主这会是想孤啃哪?”
烛火跳动,照映他貌若谪仙般的容颜,长眉入鬓,凤目极美,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听到“啃”字,黎语颜整个人微颤不已,身上披着的外衫滑落一只肩膀。
她正要伸手去拉,却不想,身后站着的某人将她扳过身来,外衫登时滑落于地。
露出衣襟微敞,垂坠感极好的丝质寝衣。
以他的身量,轻而易举地能瞧见她微敞衣襟内的心衣,心头一慌,黎语颜慌忙按住心口。
“殿下可以不啃臣女脖子么?”
他眸色微敛:“为何?”
这个女人还是分不清何为“啃”,何为“吻”么?
倏地,他伸手,微凉的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后脖颈的肌肤。
“明儿臣女还要去兵部。”
说话时,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若蚊音,生怕自己惹恼了他,她纤细脆弱的颈骨就被他咔嚓捏折捏碎。
肖想她的唇许久了,碍于寒疾之故,他不好去吻……
如是想着,夜翊珩俊美的眉目立时深幽,长臂一伸,单手扣住她的纤腰,头一低……
黎语颜怕极了,整个人瑟瑟发抖,纵使被他啃过几次脖子,这会子,特别是夜深人静之时,她愣是没出息地害怕。
脑中不断浮现梦里自己被他掐着脖子的场景。
榻上掐,椅上掐,床上掐,桌上也掐,坐着掐,站着掐,躺着掐,抱着掐……
梦里的百种掐姿,骇得黎语颜毛骨悚然。
倘若没有那种梦,她不至于这么怕他。
但梦太过清晰,像是亲身经历一般,再加上父兄出征那梦,让她不得不重视梦境,并心生提防。
此刻他的头缓缓地朝她脖颈而来,他的一手禁锢着她的腰肢,另一手仍旧在她后脖颈上轻轻摩挲着,这让黎语颜惧意不断。
疯子要啃她脖子了!
她认命般地闭上了眼,好似如此这般能掩耳盗铃地不惧怕他。
夜翊珩似笑非笑地勾了唇,目光从她脖颈上移到了她莹润可爱的耳垂上。
薄唇轻启,将其含入了口中。
他凉薄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耳,耳垂上异样的感觉,似麻似酥似痒……
惊得黎语颜瞪大了眼,嗓子眼不可控制地发出声音:“嗯……”
惊觉自己这般声音可耻,她慌忙咬唇,强命自己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然,疯子像是故意要与她作对,锋利的牙齿刻意划过耳垂,虽未咬下,但那奇怪的感觉瞬间流往她的四肢百骸。
撇开奇怪的感觉,心头慌乱骤升,好似下一瞬,她若是不顺他的意,他会将她耳垂咬下。
“殿下别咬!”
由于惊慌失措,嗓音在这夜里显得哀婉动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