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没睡,微微睁着眼睛。
叶封华坐在他床边,摸了摸他的头,“你不能吃葡萄,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宴卿想说话,但是刚才吐得嗓子眼疼,发不出声,只能摇了摇头。
叶封华叹息一声,抬眼看了一下还站在一边扣手的单重华,“坐吧,站那儿罚站?”
单重华垂着头坐在另一边,看宴卿脸色依旧苍白,更加愧疚,“对不起……”
宴卿没力气讲话,只能改为捏了捏单重华的手心。
叶封华看了单重华一眼,“去买点米汤来,什么都不要加。”
“噢……”
因为做n多错事,单重华乖乖听话,什么也没多说,站起来就走了。
叶封华习惯性摸宴卿的头,而他的手温热又柔软,摸得宴卿感觉很安心,身体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但是医院的床,他怎么睡都不习惯,睡不舒服,“哥……”
叶封华正抬着头看吊瓶里的药水,听见宴卿叫他,才低下头,“怎么了?”
宴卿没说话,冲叶封华伸了伸胳膊,和别人不同,叶封华一下就能明白他的意思,“等这瓶药水挂完,手上扎着针呢。”
“嗯……”
这瓶吊得挺快,刚打完,针一拔,宴卿就伸着胳膊往叶封华身上挂。
叶封华把他裹在被子里,抱到了身上,一靠到他身上,宴卿就犯困了,眼皮开始打架,但还是有话要说。
“你是不是骂单重华了?”
“没有……就、打了一架。”
叶封华撇过头,亲了亲宴卿的发顶,以前宴卿还没化形,一只毛茸茸的小橘子,他就喜欢这样抱着他,亲他的脑袋。
“不怪他……我自己的问题。”
宴卿手痒地挠了挠叶封华的衣领,他看得出来,这两兄弟心里都有疙瘩,但他不知道怎么调解。
“谁让他蠢。”
叶封华轻轻拍着宴卿的后背,宴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小声说了一句:“你以后和他好好说,他脾气比我好多了……会听的。”
“嗯……我知道了,睡吧。”
宴卿靠在叶封华肩上,嗯了两声,很快就睡着了。
叶封华将手贴在他腰间,用法力安抚他。
感觉胳膊处有点痒,叶封华侧过头,看见宴卿的手微微地张合,在捏他的胳膊。
应该是身上难受,踩奶能让他放松很多。
叶封华把他往上抱了抱,方便往宴卿身子里灌法力。
隔得近了,叶封华吸了口气,总感觉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随及凑到宴卿发顶,悄悄嗅了嗅,发现是宴卿身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