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雪埋葬的东西深藏地底,被遗忘的记忆结成厚重的冰,一起堆积在心头,磨出血泡,冻成晶体。
作者有话说:
封华:要被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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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今天是破碎感猫猫
“你怎么了?”
单重华小心翼翼地问他,拉着他冰冷的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宴卿转过头,重新躺了下去,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手抓着枕头边边。
这段时间,每个人问他最多的话就是: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可能是最近睡得太久,做了太多灰败的梦,让人丧气极了,只想永远把自己藏起来。
宴卿低声说:“没什么。”
“你肯定有点什么!”
单重华掀开他的被子,一大只人直接钻了进来,固执地捏着宴卿的脸问他:“你说啊,你答应我了的,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宴卿挣扎了几下,无法把自己的脸从单重华手里拯救出来,只好摆烂,任由单重华把他的脸搓来搓去。
“你说嘛……老是憋着。”
单重华固执地跟他睡在同一个枕头上,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宴卿能看清单重华的眼睫毛。
“不想说。”
宴卿闭上了眼睛,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只是觉得没意思。
“为什么不想说?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啊。”
单重华最受不了宴卿这样,总是一个人藏着心思,他从小就知道,宴卿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却最是敏感多思,所以在他的印象里,父母总是关心宴卿多一些,以至于他现在都不太记得和父母之间有什么值得铭记的事情。
他也知道,小时候,宴卿不愿意和他玩,所以他就主动缠着宴卿,总是想要把他从疏离的那一面,拉进温暖里。
直到最后,他们失散的那一天,宴卿把他交给了可托付的人,却唯独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单重华不明白,就连宴卿自己也弄不明白该说什么,思索了很久,也只是说了一句:“如果我说我不想躺在这里,不想治任何病,你们会帮我吗?”
宴卿抬起眼,眼底蕴着复杂的神色,单重华一哽,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沉默地抱着宴卿,和他贴在一起,嘀咕着:“除了这个,其他的都行。”
宴卿这才闭上了眼睛,将下巴搁在单重华的肩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静静地靠着。
单重华被他这句话说得心里乱糟糟的,更是担心得不得了,偷偷摸出了手机,打开了联系人列表,找到了一个人,给他发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