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不知道多久,闻安臣忽然
低吼
一声,使劲的按住张玉琳的脑袋,让她动弹不得,然后
下体
重重地耸动了几下。
继而,房间中便是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张玉琳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接着,她喉咙便是上下滚动了两下,将什么东西给咽了下去。
又过了一刻钟,闻安臣方才离开张记绸缎庄,去了州衙。
进入州衙之后,直奔三衙而去,然后见到了黎澄。
黎澄见到闻安臣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闻安臣,你来看看这份公文。”
说着,将手中一封公文递到闻安臣面前。
闻安臣接过公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一开始看的时候还没什么,看到后来,他眼睛越睁越大,
露出
惊异之色。这惊异之色中,还带着掩不住的惊喜。
看完之后,闻安臣哈哈一笑:“张明玉罪有应得,朝廷做得好。大人您上奏弹劾张明玉,想来朝中那些大人呢,也是瞧得见的。”
他这还是顺带恭维了黎澄,黎澄微微一笑,摆摆手道:“我倒是不在乎朝廷中的衮衮诸公对我怎么看,张明玉能够伏法,这便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原来,这份公文中说的内容,正是朝廷对于张明玉的处置措施。黎澄的奏章递上去之后,朝廷很是震怒,首辅大人很是震怒。
自从推行清丈土地这一项改革措施之后,张居正碰到了许多如张明玉这种人,基本上都是有官身的土绅大户,都是地方上的体面人家,很有些影响力的。而偏偏就是这种人,不配合朝廷法令,甚至公然违抗阻挠地方官府清丈。
像是这种案例,张居正这些日子已经是接到了许多,也早就对这种事而失去了任何的耐心和宽容度。
而且张明玉这个事情,要惩罚他的话,理由很充分。他不但是不配合,不但是阻挠,甚至还把官府的人都给打了。而当张居正看到奏章中提及秦州典史也被人打伤之后,就更是怒火中烧。闻安臣地位虽然低,但是他跟张居正接触过。而且张居正在跟他接触的过程中,通过闻安臣做的那些事情,对他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第380章 野心
张居正也是认为闻安臣乃人中之杰,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对他也是非常关注的,对于闻安臣后来的仕途他也是颇为关注了解,知道他现在已经当了秦州典史。
在张居正心目中,曾经帮过他忙的闻安臣,不但是个晚辈,更是一个小友一样的人物。
而现下自已这位小友竟然被一位地方上的官员给打了,那张居正可就忍不了了,直接就从严从重处罚。
朝廷的命令很快就下来了。
张明玉革职查办,而上奏弹劾张明玉的黎澄则是受到了嘉奖,同时,闻安臣由于尽心竭力清丈土地,功莫大焉,也是受到了嘉奖。
可以说是张明玉倒霉,他们两个得意。
对于这个结果,闻安臣并不意外,但是当朝廷的命令真正下达下来了,他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
两人又说了一阵,黎澄便是笑道:“现下还没有清丈的土地,是不是只剩下张明玉家里的那几个田庄?”
闻安臣点点头,道:“是。”
“再有几天,最后剩下的那两个这镇子里面,土地基本就可以清帐完了。张明玉家的田庄,这几天都没人管,也没人去清丈。”
“然后现在张明玉既然已经是已经被罢官了,那么他手里的几个田庄肯定是护不住了,过上几天,算了,明日吧,明日下官便是亲自带人去张明玉的那几个田庄。”
“那几个田庄规模虽然大,但都比较集中,查起来也很方便,最多两天的时间就能完事儿。”
黎澄沉吟片刻,道:“也就是说,最多再有半个月的时间,咱们秦州的土地就可以清丈完毕了,是么?”
闻安臣重重点头:“没错儿。”
他瞧着黎澄,眼中也是露出了熊熊燃烧的火焰,那是名为野心的火焰。
他知道黎澄为什么这么问,因为如果能够在半个月内完成清丈土地的话,那么秦州,即将成为整个巩昌府,乃至整个陕西布政使司,甚至极有可能是整个大明,第一个完成清丈土地的州县。
对于黎澄来说,这是一个莫大的荣耀,也会得到朝廷的认可和嘉奖。
而对于闻安臣这个亲自带人清丈土地,具体负责此事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莫大的激励与嘉奖呢?
而且闻安臣想的更深一层,他知道张居正对清丈土地这件事看得极重,而自已若是成为陕西布政使司第一个完成清丈土地的具体负责此时州县官员的话,那么自已必将再一次进入张居正的视线中,而且会让这位首辅大人对自已非常满意。
首辅大人满意了,至少在万历十年之前,自已的日子就会好过太多。
至于万历十年之后,张居正死之后的事情,那就只能再说了。
再说,有自已在,有自已帮张居正解决了那个暗中害他之人,张居正还会不会死得那么早,那可真就说不准了,说不定还能再多活几年。
毕竟,在他那个时空的历史上,张居正死亡的原因是暴毙。
之所以暴毙,在闻安臣看来,说不定就是那位已经被杀的来自蒙古的女子下的手。
她已经死了,而以张居正的身子骨,若是好好调养身体的话,闻安臣感觉再活二十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断断不可能再如原先那个时空里,五十岁不到,还在壮年的时候,就暴毙而亡。
想到这儿,闻安臣忽然想起来,自已也是时候要再去趟京城了,观察一下张居正的身体情况到底怎么样。若是张居正的身体这会儿还不成,自已应该要多想想法子帮他调理一下。
毕竟,由于有张敬修这层关系,再几上张居正对自已很看重,只要张居正活着,便是自已最大的靠山。
现下闻安臣可是不愿意张居正死的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