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心想了想,缓缓摇头,但是摇了一半,又点了点头。 名字都没记住,不是不熟,那是非常不熟了。 “叫萧项禹。”荆风华说:“他是不知托了哪里的关系进来的,不是京城人,大家都挺排斥他。后来,他在我们书院上了大约有两个月的学,就突然没来了。后来,再也没有来过。” 但确实没什么印象。 “难怪,我都没什么印象。”姜云心说:“那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什么时候也不能避免。 不过夫子不是袖手旁观,而是一旦发现就大力整改,反正每次都热热闹闹,鸡飞狗跳。 荆风华说:“后来没过多久,欺负他的那两个人从假山上摔下去,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断了腿。又过了没多久,萧项禹就退学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再往下,就实在想不起来了,这个人的样子,她也想不起来。 荆风华按照自己的记忆,将这个人给画了出来。 将萧项禹的画像拿给门房看,门房看了半天说:“好像是这个人。” “但我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姜云心看着画像,记忆中一片空白。 哪怕惊鸿一瞥,也没有过,就像是有人拿橡皮,把这一段擦的干干净净。 姜云心点了点头,大概是这么回事。 “现在太晚了,大家休息吧。”方明宴说:“等明天去一趟文心书院,问问夫子。” 文心书院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的,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一般来说,都是家中走仕途的,商贾人家都进不去。人家不缺钱,不用做生意人的钱。 众人又商议了一下,现在确实太晚,书院里的夫子都是老人家,不能打扰了他们休息。再着急的事情,对方都不着急,他们也不急在这一夜。 随着婚期临近,方明宴在姜云心这府里也不好多停留,也不好过夜了。 这两天说是狩猎,其实就是骑马骑马骑马,昨晚上没睡好,然后早上还落枕扭了脖子。姜云心也确实觉得有些累,便早早躺下睡了。 姜云心做了半个晚上的梦,她梦见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文心书院学生的衣服,站在院子里。 那人不说话,转过身来。 姜云心很好奇,走了过去,明明只有三十米,可是走了十几米也没有走到面前,还是离着三四米的感觉,对方的脸依然在云雾之中,迷迷糊糊,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