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只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其他人对邪教的危害是否清楚姜云心不知道，但是她自己，是知道的。 要不然，也不叫邪教了。 方明宴道：“孙永寿，结党营私霍乱民心，这在我朝可是重罪。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戴罪立功，若不然的话，我就要大刑伺候了。” 方明宴一时被怼得火冒三丈不知如何回答。 孙永寿哑口无言。 就因为一时好奇，接触了一个号称死后上天堂的邪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在身上浇了汽油，一把火将自己点着。 路过的人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拿起一旁的灭火器一顿喷，但是火灭了之后，姑娘全身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深度烧伤，回天乏术。她在医院里被痛苦折磨，嘶吼哀嚎，足足挣扎了好几天才断气。 “那，那我的用处不一样啊。”孙永寿半天憋出来一句：“每个人对骨神的贡献不一样。” 姜云心看了一眼薛东扬：“你要是自己不行，我们也能帮忙。” 这还不简单吗，就是一刀的事情。 “不可不可。”孙永寿连连摆手：“我是个男人……怎么，怎么能献祭……神仙会生气的。” 孙永寿眼睛都瞪大了，万万没想到有这么一出。 西门豹治邺的故事，九年义务教育，小学生二年级语文课文，谁还没读过吗？ 不愿意，那可不行，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大人，大人。”孙永寿这会儿脑子突然灵光起来，手脚并用地往方明宴那儿爬：“大人，大人，大人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 方明宴认真地想了想：“不要紧，我可以让他们一起去陪你。” 这话一说，孙永寿都要哭了。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你一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方明宴冷哼一声：“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有哪些人是和你联络的，你上面是谁？说得好，戴罪立功。说不好，送你见祖宗。” 邪教里通常有目标分明的两种人。 前者坑蒙拐骗吃喝玩乐，赚得盆满钵满。后者就是个傻蛋。 “我真的只认识王师傅一个人。”孙永寿说：“我从没见过什么骨神，每次有客人来，我就去找王师傅。事成之后，他给我钱，就这样……” “不一定，有时候一千两，有时候两千两，最多的给过三千两。”孙永寿说：“我想着，就传个话能赚那么多钱，也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买卖肯定划算啊。” “这是不是王师傅？” 那院子里住的，果然是劳光耀。不过这短短时间怎么就成亲了，这倒是很奇怪，也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不是真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