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埠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一下子没有接受。 钟埠没有说话,可惜他现在包裹得太严实,从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钟埠不说话了,他只是瞪着方明宴。 钟埠的眼神又凶狠起来,显然是想表达格杀无论非常好,这样的人就要死。 钟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好的时候可以大家一起好,坏的时候绝对不能我一个人倒霉。我要死了,说什么也得拉一批人下水。 可现在不一样了,全城戒严的情况下,岑承基很可能没有能力再找第三个受害者就会被抓。这就得出一个结果,在这件事情里,会有一些应该受到惩罚的人,同样做了错事的人逍遥法外,继续花天酒地,潇洒快活。 钟埠愤怒地用裹满纱布的手锤了锤床,带来一阵剧痛,他甚至连喊痛都喊不出来,只能从喉咙溢出一些嘶哑的声音。 钟埠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出了几个名字。 大夫看了一眼方明宴,大着胆子说:“病人不能再激动,最好也不要说话了。” 方明宴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 大夫叹了口气。 我就算日夜守着,也不可能把他从阎王殿里拉回来,不过是在他特别痛苦的时候帮他减轻一些痛苦罢了。 钟埠说出来的几个人都是做买卖的,方明宴其实挺庆幸的。 当下他就带人到了钟埠所说的,最近的一家,叫做危经纬的人家。 但是每次回来都能狠狠的赚一笔,所以不会年年往外跑,年轻的时候跑得多,现在上了年纪,商队的事情就交给儿子去打理,自己做起了富贵闲散的老爷。 被人吵醒自然十分不爽,危经纬披着衣服黑着脸出了门,一出来看见严肃威严的刑狱司众人,顿时所有的觉都醒了。 管家当时倒是问了一句,但是方明宴没有搭理他,于是管家便不敢再问。 要是寻常的人,这个点未必能见到家里的老爷,可是官府衙门的人,横冲直撞进来也没有人敢拦。 危经纬整个人都傻了。 方明宴冷笑了一声:“看来你还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阴损事,钟埠被人报复,现在生死不明,他已经把你们全部招出来了。”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的人。自然就怕了, 危经纬这个关卡过得太容易,当方明宴绘声绘色形容巫元思的悲惨时,卫经纬连站都站不住了,啪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浑身颤抖。 不光是危经纬,还有其他几个人都从睡梦中被带到了刑狱司。一方面,方明宴需要从他们身上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另一方面也算是保护他们,免得被岑承基杀害。 他们该死,岑承基可以报官,方明宴不敢说京城里每一个官员都是公事公办,但是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