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姜云心不屑道：“还给我送春宫图，真是……” “真是什么？”方明宴拽了一下自己的椅子，坐过来一点：“云心，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什么单纯的公子哥还想要调戏我，姐姐我啊，脑子里可是有很多很多春宫图的。这是还没成亲，饶了你，等成亲以后，让你知道什么是人世险恶。 方明宴的手，按在姜云心的手上，轻轻摩挲。 好吧好吧，她承认，春宫图上的画，和方明宴一个在眼前的大活人，是不一样的。 他非常理直气壮。 “嗯嗯嗯，很重要。”姜云心言归正传：“若萱这事情怎么办？这个人可一定要抓住，不但要抓住，还要让他别说话，不然的话，若萱会被她爹打死的。” 姜云心松了口气，那就好。 泥人，相似的丑 第二日一早，方明宴便让人把窈窕叫来。 “叫你一声花魁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贵人儿了，你以为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卖的比她们贵点罢了。”妈妈说的一针见血：“你不想见的客人不带在你眼前，只叫人家偷偷摸摸看你一眼，那是我慈悲，我心善。要是旁人，就叫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你又能怎么样？” 窈窕一下子被骂蒙了。 芸娘说完，摔门走了。 因为她知道，芸娘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想毁掉一个花魁，那实在是太简单了，有无数种法子。 “方大人。”窈窕用嘶哑的嗓子低声说：“您唤我来，有什么吩咐？” “把你最近的客人写下来。”方明宴说：“年纪大一些的，四十岁左右，这半个月的新客。嗯……身边带着俊俏小厮的，男女通吃的。这一点不知道有无妨，知道最好。” 窈窕挺奇怪的，不知道方明宴要做什么，但还是依言，老老实实的写。 早知道自己奇怪的感觉，是被妈妈带人偷窥，自己也无力反抗，那就干脆不管他了。 九千两银子就这么交了出去，那真的是她全部的积蓄。而且就算是她，这些钱也要攒好几年。 花魁都是有眼色的，不然不能在青楼里生存。 “这几个都是。”窈窕一个个介绍：“东街的李大爷，长福路上的刘大爷……” 虽然不能从名字去判断这些人的模样，可听着便知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谁不喜欢青春美丽，谁不喜欢年少英俊，可青楼里的女子，却要面对一帮五短三粗，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甚至老年人，好像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满脸柔情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