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纪若萱的聪明一下子迸发了出来。 姜云心差一点被纪若萱吓死。 “没有没有。”方夫人说:“没有这么快。但他们俩年纪也不小了,这不是今年不成就明年,总之也拖不了几年。管家的事情,当然要早日熟悉的好。这样云心一进门就能替我分担,我就轻松多了。” 方夫人很高兴:“那你可得把云心教好了,到时候我重礼谢你。” 这都是什么事儿呀?她和方明宴的关系,现在可怎么拽回去呀。如果她现在告诉方夫人,她和方明宴其实没有什么,可能会被方夫人活活打死。 姜云心说:“这个事情不着急,伯母,今天我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情遇到了困难,想找你打听打听。” 姜云心说:“伯母,您和宁清淑认识吗?” 触景伤情 姜云心连忙将掉在地上的账本捡起来,放在桌上。 方夫人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那样子还有点恍惚,姜云心看着再清楚不过,她在平定心里的慌张。 “没事儿,没事儿。”方夫人定了定神:“云心,你为何问起这个?我记得许家,十七年前出了事情,已经没人了啊。” 她可不是小白花,也不是一个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的,刚从学院里出来的学生。 方夫人这表现,不但是认识宁清淑,而且交往颇深啊。 这是十七年,不是一年两年。有些人连自己今年多大了都要犹豫一下算一下呢,何况是十七年前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是公事。”姜云心说:“现在不好细说的,但是大人……咳咳,明宴让我查宁清淑的人际来往。可那时候我刚出生,可能还没出生,这些年,伯母知道的,我虽然一直在京城,可认识的人也没几个,实在想不出要和谁去打听了。” 方夫人定了定神:“公事,这就奇怪了,许家的事情都过了十几年了,为何突然要查?是只查宁清淑一个呢,还是许家所有人都查?” 方夫人一时也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紧张了。 “其实……我们也不是太熟。”方夫人说:“认识自然是认识的,但也就是一般的关系。当年许家的事情,那是前朝的事情,我一个妇人也不太懂。但宁清淑肯定是被牵连的,她只是许家的女眷,这种事情怎么说,跟着夫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倒霉罢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夫家荣华富贵,女眷跟着荣华富贵。夫家倒台,女眷自然也跟着倒霉。 方夫人叹了口气:“宁清淑是个性子温和,但骨子里坚强的人。她和许修然成婚之后,恩爱和睦,若不是出了那一件事情,当真是叫人羡慕。” 姜云心便顺着往下问:“其实,碰到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和离?宁清淑若是在察觉不对的时候,及时和许家切割,不再是许家的人了,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宁清淑和许修然夫妻情深,怎么肯呢。”方夫人叹息道:“再说哪有你以为的那么容易。谋逆是大案,当时草木皆兵,别说宁清淑,就算是府里的一个丫头小子,在那个时候跑了,也是要追回来的。” 可千万别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