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黄金,就是一千两银子。 一个原来应该已经死的人,却没死,而是在遥远的地方复活了。还发了财,大富大贵,这就叫人不得不多心了。 “这就不好说了。”方明宴道:“据江洋大盗说,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地方是两国交接,人来人往,据他观察,他偷金子的那人,也非住在那里,只是路过。这么多年过去,谁知是死是活,去了何处?” 当年,许修然说根本没有私通信件,举报之人说有,就在时臣济身上,已经被堵在一处,只要将人拿下,一搜便知。 可是如果许修然没死,那意味着什么? 他的钱哪里来的,是否已经背叛了许修然,最亲近的部下背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整个案子的调查,都出了问题。 方明宴说:“本来此事交给了威猛将军调查,但这几日皇帝觉得他调查不利,他的大女儿嫁的人家,正是当年指认许修然的其中一名官员之子。所以怀疑他有所偏袒,这不,我正好过去,就撞上了这差事。” “所以这差事,现在落在了你的手上?” 方明宴看着桌上的一堆卷宗,也是叹气。 三皇子本来是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但是此后被贬为庶人囚禁起来,没过两年,便抑郁自尽。 十七年过去,这事情早已经埋进黄土无人提起,云烟散尽。 看着方明宴桌上一堆卷宗,姜云心突然萌生一种想跑的冲动。 这就是两个性质了,差事,那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啊。 但是叹完之后,她立刻坐了下来。 她的初衷,只是想知道姜建白为什么要杀她罢了,并不想给什么人翻案,也不想查什么旧案? 方明宴的回答简洁明了,然后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姜云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明白了方明宴的意思,但是:“大人,我觉得,今天太晚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明天再看?而且,看卷宗,这难道不是师爷的活儿吗?” “我知道。”方明宴说:“明日自然是要找荆师爷的,我叫你来,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姜云心严肃起来。 若是有关,就怕是大麻烦。 姜云心被方明宴说得也有点郁闷,这个年代有诛九族的罪,一人犯法,全家牵连,可不止是子女不许考公这么简单,是真要命的。 方明宴看姜云心脸色不大好,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也有办法救你。” 方明宴莫名有些尴尬:“没什么,总之我有办法,晚了,去休息吧。” 姜云心十分郁闷地回去了。 “龙哥龙哥,问你一个问题。” 姜云心说:“假如,有一大家子犯了个大罪,诛九族的那种。在什么情况下,这家的女儿可以免受株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