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一层一层，一片一片的感觉。 但水鸿卓看清楚罗宝的脸的时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水公子。”姜云心说：“你仔细看看，这是罗宝吗？他是从小跟着你的小厮，你对他的脸，应该是最熟悉的吧？” “是……是……” 没心没肺，丧尽天良 差役都烦了，已经请了半天了，你咋还不走呢。 而且不仅是死亡，是非常残酷的死亡，差役扶着他站了起来，但是全身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方明宴一点儿都不惊讶。 方明宴转身往外走，带着水鸿卓去坦白从宽。 一刀毙命，是一种手法。 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且不说胆量，就说手法，姜云心仔细地看了后发现，罗宝身上的每一刀，竟然都不重复，不挨着。 别说一般人，就算是她，都不敢保证三百六十刀，刀刀见血不挨边。 之前杀屈昊穹之人，怀疑是仵作，大夫，屠夫之类。现在杀罗宝的人，只有厨子了。 姜云心突然站起身走出去，侍候宋囡的婆子和丫鬟，都还在刑狱司里关着呢。虽然她们已经说不出什么，但是案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谁也不知道她们说的是真是假。 “我问你们，你们伺候宋囡，每日的饮食，是怎么解决？” “可有比较常买的酒楼？” “可有特别欣赏的厨子？” “有一个叫做昝成双的，夫人最喜欢他做的菜，开始的时候，是我们去买。后来他家遭了难，幸得夫人救助，他感激，经常会做了菜送来。” 姜云心转身去找方明宴。 姜云心来到会客厅，方明宴也刚听水鸿卓说完，水鸿卓不知道去了哪里，方明宴的脸色十分凝重。 “怎么了？”姜云心不由地道：“出什么事了？” 刑狱司的人，那可都是见多识广的，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觉得震惊？ “等一下。”姜云心道：“先听我说。” 方明宴道：“你说。” 仵作比如姜云心，刀工是练过的，但是他们更常做的是开膛剖腹，密密麻麻的这种刀法，更像是切菜的。 姜云心说：“宋囡宅子边有个富贵酒店，有个厨子叫昝成双，宋囡有恩与他，他经常上门给宋囡送菜，派人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薛东扬去了之后，姜云心这才道：“水鸿卓呢，他去哪儿了？” “啊？”姜云心挺意外的：“他说什么了，怎么就抓起来了。” 方明宴说：“有悖人伦，荒唐至极。” 看来水鸿卓是真吓坏了，要不然也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之后进了刑狱司的牢房，那地方，应该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了。 开始，确实是屈昊穹收了宋囡做外室，没人知道，就养在宅子里，雇了丫鬟婆子伺候。 而这两人，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去青楼花天酒地的时候，为了新鲜刺激，甚至找同一个姑娘，大被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