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死不足惜。 水鸿卓几乎要哭出：“这张纸条，是晚上有人塞给我的。” “我不知道。”水鸿卓颤抖着说：“今天我家来了很多人，都带着下人，不认识的丫鬟小厮很多，又是晚上。我根本不知道谁塞了一张纸在我怀里。” 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水鸿卓。 如果只是朋友，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水鸿卓连连摆手：“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大概是……因为我们俩常在一起，所以她迁怒与我？” 但是水鸿卓咬死了就是如此。 水鸿卓连连点头。 京城里的公子哥，多少都会有些琴棋书画，这是从小必受的教育，只是兴趣爱好不在此地，学得好不好的区别罢了。 既然水鸿卓都这么说了，方明宴也不拦着他。当下让人取来了笔墨纸砚。 水鸿卓的画工其实不怎么样，他也不是以画艺见长的。 方明宴和众人看过之后，让人去问王掌柜。 水鸿卓是自己见过，并且不止一次见过这个女子的，所以画的比较轻松。但是隔壁就要进展艰难很多。 他不擅丹青，要描述出来给荆风华画，这就等于难度的叠加了。他印象中的人是模糊的，描述出来又模糊了一遍。荆风华听完，画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 如果是就不用再画了，如果不是，少不了荆风华还要苦哈哈的继续画。 王掌柜将那张人像翻过来，翻过去的，看了半天，口中喃喃说：“有点像，但又不是很像。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别慌。”方明宴说：“你仔细看，慢慢看。” “有点像，但也不是特别像。” 众人无语，水鸿卓更是崩溃：“像就是像，不像就是不像，什么叫……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王掌柜两手一摊，无奈道：“那每个人都是一张嘴巴，两只眼睛，不就是有点像吗。” 方明宴对水鸿卓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只是刑狱司职责所在，必须要管这件事情罢了。 可是别人没有见过，没有见过的人看他画的人像，是不是能想象出宋囡的样子呢？ 没有办法，还是让荆风华按照王掌柜的回忆和描述继续绘图。 “这段时间你注意些，不要一个人出门，最好待在家里。如果非要出门，多带几个手下。凶手也不至于如此胆大包天，敢做出当街劫杀的事情来。” 方明宴说：“人像绘制还需要一些时候，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也好好安抚家人。等到这边绘制完成，我再派人去找你。”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方明宴这话说的也是肺腑之言，不能因为受害者是他看不惯的人就纵容凶手行凶，公是公私是私，这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