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好的，有些人家，因为不想落一个心狠手辣的名声，一般不会直接打死。将人赶出去，但转头就派人悄悄灭口，以免他在外面胡言乱语，带来麻烦。 方明宴扫了一眼：“田盛不在？” 纪若萱的事情，屈家和水家在京城颜面尽失，成为街头巷尾的一个笑话，还不得不被迫娶一个看不上的女子进门。 但是他没有办法，也说不出指责的话。 两人一点儿涟漪也没有，方明宴莫名其妙和姜府的小姐好了起来，纪若萱还一点儿芥蒂都没有，和姜云心搂搂抱抱亲亲热热仿佛是亲姐妹一样。 “田盛，已经被赶出府了。”屈父有些迟疑说：“确实不在。” 要不然推纪若萱下水的这种事情，他也不会谁都不告诉，只安排田盛去做。 屈父说完，也不等天亮，也不用刑狱司的人，当下就喊了自己府上的小厮，亲自带着去找田盛。 根据他的经验，十有八九，屈父知道田盛在哪里，可能不在什么好地方，现在也比较惨。他要先去捂嘴，若是叫刑狱司的人先找到了，说出点什么来，到时候就难收拾了。 姜云心这就回来了。 龙桥以前办案的时候，和王掌柜打过交道，虽然他没见过方明宴，但是知道这是龙桥的上司。 王掌柜对方明宴十分恭敬，方明宴也很大方。 “做小生意的，养家糊口不容易。”方明宴说：“不必叫人损失。” 但是这也做不到，他只好精神抖擞地和荆风华去画人像。 姜云心进了停尸房。 把儿子大卸八块都可以。 姜云心看着外面一片黑暗，感慨又是加班的一夜，就戴上了口罩手套。 姜云心仔细地检查了伤口，得出一个结论。 方明宴道：“怎么说？” 武林高手最喜欢干的，一箭穿心，一剑封喉，那都是身体要害。 “这……”薛东扬想了想，比划了一下：“不是在这个位置吗？” 正常人就算是足够心狠手辣，也只会像是之前剖腹藏珠的人一样，一通胡乱搅和。 要不仵作是个需要丰富经验的行业呢，不止是仵作，大夫，甚至屠夫，都需要。但凡是挡着一层皮，看不见内里的地方，都不是仅靠感觉能分辨的。 就算是整个京城都算进来，仵作，大夫，屠夫，又能有几个。 姜云心又检查了屈昊穹的外伤，他的脸颊两边，有明显的指印，呈现出青紫的颜色。 姜云心按了一下，用刀剖开了面上的皮肤。 姜云心小心翼翼地，测量了屈昊穹脸颊上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