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若是还不解气,就再打一顿。水鸿卓和屈昊穹两人理亏,只要别让他们揪着人,就算是心里怀疑,也不敢声张。 “现在的姑娘家,怎么如此暴脾气?” 刚来的时候,纪父对姜云心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姜小姐,大恩人。这会儿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关系也熟悉了,开始评头论足了,当然带着自己女儿一起评论。颇有一种长辈的感觉。 “要不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吗?”纪若萱很高兴地说:“爹,我和云心,一见如故,她和我性格一样,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人若对我好,我就对人好,人若对我坏,我就比他更坏。” “暴脾气好,暴脾气不吃亏。”纪父说:“人生在世数十年,吃什么都不能吃亏,吃亏不是福,吃亏是傻子。” 纪父将姜云心和自家女儿一起一顿夸,然后说:“套麻袋打一顿是个办法,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水鸿卓和屈昊穹两人,不是踩低捧高,想要攀高枝吗?今日他们对纪若萱没有得逞,来日,就未必不会再对别的女子用同样的法子。 纪父说:“这两人年纪不小,也该成亲了。我去给他们说两门亲事,保管他们满意。” 但是纪父去说媒,看得上也要看,看不上也要看,左右就这几家的小姐,都是彪悍泼辣的,选一个吧。 两家知道自己理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不得不接受了纪父的做媒,在他们本看不上的人家里,挑选了两个。而且,这是纪父保的媒,新媳妇进门,不满意还不敢磋磨,不然的话,纪父那暴脾气,说不定会替人出头。 锦明皇朝订婚的风俗是在晚上,水家院子里打着红灯笼,方明宴带着姜云心坐着马车到了水府门口,马车停下,两人下车。 走近两步,姜云心皱起了眉,她似乎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 血的味道,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闻得太多,深入记忆。 “大人。”姜云心看了一眼轿子里。 水家此时络绎不绝仍有客人上门,门口红色灯笼高挂,贴着大红喜字。 这辆马车,就像是一个突然闯入的入侵者,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今日上门的都是客人,是有头脸身份的人,是否有人到了门口,然后发现拉下了什么东西,然后差下人回去取了? 今日这婚事,女方不过是六品小官人家,他以前是看不上的,但是,这在纪父给的几个选择中,已经是好的了。 婚配一事,一个府里兄弟姐妹都有牵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甚至表亲堂亲,都是如此。 所以水德元这一次订婚宴办得格外重视,就是要让旁人看看,我们水家,是很重视新媳妇的,免得再生风言风语。 等水德元走出来后,就看见方明宴站在马车前。 水德元连忙走了过去。 小厮在一旁说:“老爷,就是这马车,停在府门口,也没见着人,里面也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