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心这会儿看出了点端倪，这些狗往前跑，好像是有方向一样。 狗群被打溃散逃跑，也不是稀里糊涂地乱跑，它们像是有目标一般，往庄园的另一处跑。 但是在刑狱司的眼皮底下，谁能跑得掉？ 只见那人痛呼一声，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抱着腿在地上打起了滚。 那人还在地上打滚，说不出话来。 方明宴这显然是话中有话。 方明宴看着温嘉荣：“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吗？”方明宴说：“打开。” 几个差役手里拿着棍子步步紧逼。 方明宴的脸色沉了下来，淡淡道：“龙桥。” 拔刀，收刀。 狗被吓了一跳，叫得更凶了。 在这个宅子里，他和他手下几个庄户汉子，战斗力是最低的。真要说起来，那八条大狗都比他们要强一些，可是八条狗在差役的棍子下瑟瑟发抖。 龙桥推开了院子的门。 刚才隔着门，其实就已经能闻到那难以言说的味道，如今打开门，更是明显。 本来狗是在门口拼命喊着叫着要进去的，但是门开了，味道散出来后，它们反而有些犹豫了。 人觉得刺鼻的味道，对狗来说可能就逆天了。 方明宴走到门口，便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道：“这里是做什么的？你不是说这是个废弃的院子吗？为何会有这种味道？” “本来确实是一个废弃院子，我也不知为何里面会有味道，这庄园是我父亲用来养狗的，我并不常来，一年也来不了两回。” 绝对不是一年只来一回两回的，比较陌生的少爷的拘谨。 差役在后面又挥了挥棍子。 温嘉荣不自觉地往后看了看，那样子似乎想跑。 不光是温嘉荣，这里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只看见这院子的地上满地斑驳，狗毛，狗粪，食物残渣，冲洗过的痕迹，浓重的味道。 因为已经熄灭，已经没有飘出烟雾，但是走近了，能闻到味道。 比起刚才的犬舍，这里更像是一个养了很多年的犬舍。 姜云心也跟了过去，只见角落的地上散着一些骨头，肉，还有米饭。 常年养狗的地方必然是脏乱的，八条大狗吃喝拉撒，就算是打扫得再整洁，也一定有非常大的味道和痕迹。而刚才的犬舍干净得有些过头了，虽然也有痕迹，可是都是新鲜的，没有陈年去除不掉的污渍。 温嘉荣脸上的表情有点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