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出现了。 让管乌逃出来,已经是方明宴的奇耻大辱了,如果另外两个人能在刑狱司自由来往,那他堂堂刑狱司提刑司,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火雨族到底有几个人在京城中,谁又知道呢。 姜云心很顺畅的道:“谢谢大人夸奖。” 可惜方明宴不懂。 如果后面没有新的需要,也无人认领尸体,就按照惯例,将尸体送出城去,找个地方埋了。 于是姜云心将拿出来检查的器官一件一件地再放回去,又拿出工具箱里的针线,简单的缝合了一下。再找绣坊里随便借了件下人的衣服盖一下。 一边收拾,姜云心一边跟方明宴打听,绣坊的事情怎么样了? 有也是有,没有也可以有。 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是心大脸皮厚,这要是换一个软糯的姑娘,比如之前的姜云心,被人如此这么说闲话,说不定就有什么想不开的举动。 也好杀鸡儆猴,给别的闲言碎语的人一点教训。 方明宴放慢脚步等她,还以为有什么案情要报。 姜云心低声道:“你昨天晚上回去,被家里打了吗?” “你说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个不好意思法子?”方明宴奇道:“我若是挨打,你替我挨吗?” 姜云心一下子被问住了。 “也不是。”姜云心实事求是道:“要是大人真挨了打,那我就安慰你一下子,给你买点伤药什么的。其他的,确实也不好掺和你的家事。” 方明宴点了点姜云心。 姜云心虽然虚伪但不心虚,一笑泯恩仇。 方明宴有被叫回家挨家法的危险,老实说她也有。 要是给姜建白捞到了名正言顺的机会教训她,估计要去掉半条命。 虽然姜云心还是很奇怪,但方明宴没细说,这也不是细问的地方。 “大人,有情况。” 薛东扬说:“我们正在前台依次询问吴家绣坊的人,有一个叫做须芸芸的丫头,突然昏了过去。” 刑狱司虽然被传的人间地狱,但其实是很讲道理的。查案归查案,也不能吓着人。 有了身孕,但是,并未成婚。 方明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吴家绣坊里的丫鬟,大部分都是卖身契在绣坊的,处置权在吴家。 吴家是愿意成全,还是棒打鸳鸯,那就看这丫头的命了。 “旁人说不是。我心里就奇怪了,今天是个晴天,阳光灿烂,绣坊里常走的地方打理得都很干净,她在哪里沾了潮湿的污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