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么痛，他竟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要不然就他这块头，这嗓子，嗷嗷的两声叫，别说绣坊的人被吵醒，隔壁街的人都要被吵醒了。 而且他把手伸进去干什么？ 白玉球中消失的部分，该不会是……在他的肚子里吧？ 但是大家都不理解。 他剖开了自己的肚子，就算是把东西塞了进去，又有什么意义？ 这太不合理了。 你就在大街上，路边的杂草堆，树底下，随便找个地方一挖一埋。 京城那么大，一点线索都没有，只是当初知道管乌将某个东西藏在某处，这是完全没法找的。 可惜管乌已经死了，双目圆睁，面目狰狞，血管曝出。 简直像是某种邪教徒，在进行古怪的祭祀。 但是这么做图个什么？ 姜云心先是常规的一阵翻找，在管乌的伤口里，像是翻箱倒柜一般，一件件的找过腹部的器官。 就在姜云心将手拿出来的时候，众人不自觉的都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可以呼吸了。 “不会太小的。”方明宴说。 “太小的话，为什么要剖开肚子？”方明宴说：“直接咽下去不就行了。” 实在咽不下去了，再走极端。 姜云心叹了口气：“就是不太小，也不好找，毕竟体内的器官太多了，而且血都在里面凝固了……大人，拿两个容器过来，我把里面清理一下吧。” “你们也散一散？有点挡光。要不帮我一起清理，一人负责一个零件？” 不不不，还是不了。 以后一定要清场，虽然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又不是炫技，被一群人围着总是奇奇怪怪。 虽然我妹妹是仵作这件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但也不必大家这么稀奇的围观吧，小心把你们都切了。 刑狱司的人也散开了，他们见怪不怪，这些日子，早已经从惊讶到怀疑，从怀疑到信服，从信服，到不得不服。 方明宴只留下两个人在一边守着，再留下荆风华给姜云心打下手，其他的闲杂人等，都散了。 姜云心同情又敬佩地看了荆风华一眼。 但荆风华第一次提出要给她帮忙打下手的时候，她就提出过，可能会引起不适。 再说，为了兄弟姐妹，不行也行。 不过经过几次的习惯以后，已经好多了，一般情况都难不住他了。 因为不但要将管乌腹部里的器官一件件地拿出来，还要一件件地找。谁也不知道白玉球里藏着的是什么，有多大，虽然不是大海捞针，也不好找。 光靠想想都胃里都有点翻滚，再看一眼肯定要糟。 “哎。”荆风华叹口气：“你说我这身兼数职的，大人有没有考虑过给我涨点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