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和刘友,我们是来祭拜一个人的。” “我也不知道。”邹安邦说:“我只知道,这个人和我太爷爷是一辈的。” 五十年前,村子里出了一件怪事,有些田地忽然寸草不生。 这个年代的人平均寿命短,生孩子早。十六七岁就结婚生子是非常正常的现象,算起来到现在也有四代人了。 姜云心准确地找出了问题所在:“你们要祭拜的这个人是个女人。” 方明宴问:“这个人姓什么?叫什么?” 听起来还沾亲带故的。 “应该不是吧。”邹安邦也搞不清:“我们家没听说有这样一个亲戚啊,不过也不好说,也许是以前闹过什么矛盾,以前是亲戚,后来不联系了,也有可能。” 看着邹安邦一问三不知的脸,众人有些郁闷。 “我问了。”邹安邦说:“可是他也不知道。” “我爷爷也不知道呀。”邹安邦坦白地叫人想揍他:“而且我懂事的时候,我爷爷已经过世了。” 两人的祖辈都已经过世,只有父亲在,如此看来父亲也不知此事。两人的父亲如今也只是四十几岁。算起来五十年前,确实还没有出生。 既然不知道这块大石头底下埋的是什么人,挖开看看就好了。 “我也不想扰逝者清静。”方明宴道:“但是她现在扰我清静,我就必须把这事情查清楚。而且你就不好奇?” “哦。”方明宴来了兴趣:“如何倒霉?” 而且还加了一句:“我不知道,我爹也不知道。” 方明宴很快就不纠结了:“既然不知就让开。” 他不但没有人认领,甚至于根本就不是一个坟。谁的亲人过世,也不会随便找一个地方,埋在大石头边上,连个碑也没有。 要不然的话,刘友和邹安邦又何必半夜起来祭拜? 五十年过去了。 根据邹安邦的描述,五十年前他们家的地出过问题之后,太爷爷到山神庙里来了一趟。 如今地又出了问题,他们再到山神庙里来祭拜一趟,回去之后,问题可能也解决了。 虽然邹安邦很害怕,可是他拦不住方明宴去挖一个坟都没有的大石头。 虽然没有称手的工具,但他们有力气和经验,很快就在地上挖出了一个大洞。 一直挖到了半人深的地方,有差役喊了一声:“有了。” 大家凑过去一看,果然在泥土里看见了一截骸骨。 半个时辰之后,整具骸骨都被从地下起了出来。 “确实是一个女人。”姜云心一边拼一边说:“从骸骨看三十来岁的样子,生育过,而且……” “骸骨上有明显的外伤痕迹。”姜云心说:“骸骨的前胸后背断了四根骨头,左腿小腿也断了。还有左手前臂,还有颈部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