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心不好反驳。 荆风华道:“我家有在近郊有两个庄园,小的时候,经常去庄园里玩。有时候会住上一两个月,因此听农户说了不少田地里的事情。” “所以呢?”姜云心觉得他既然提出了稻草人的本职用法,应该就不只是想说稻草人的本职用法,要不然的话这个话题毫无意义。 这一点姜云心倒是不知道。 土和土确实不一样,有的肥沃,有的贫瘠,有的容易板结。 放眼望去的一片,上面被分割成了若干块,每一块都有各自不同的归属。不可能只有其中一块有问题,而其他的地收成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影响收成的原因一定不是土地本身。 “不。”姜云心说:“还有更直接的办法,播种插秧的时候,直接对种子秧苗下手。” 荆风华说:“所以刘友身上,或者这片土地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村里的事情,还是村里的人最熟悉。 村里的人,特别是那些老实巴交的上了年纪的人,他们对官府的人是有戒备心的。 普通的老百姓,哪里会区分什么是县尉,什么是刑狱司,对他们来说,官官相护,都是一样。 姜云心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案子从村中来,我们就要到村中去。要让村民觉得我们安全,值得信任,这样才能对我们敞开心扉说实话。” 于是两人就找了一户老乡家,给了钱,买了两套衣服。 两人从老乡家里出来的时候,互相看了一样,都忍不住想笑。 荆风华难受地拽了拽袖子,叹了口气。 两人顺着村子里的路一直走,现在这个时候,天不冷了,但也不是特别暖。 这种人,刑狱司是问不出什么话来的,他们明哲保身,不愿意惹事。 姜云心和荆风华,圆满地打入了村民老头老太太的内部。 于是这大半天,姜云心和荆风华都蹲在不同的老乡家门口。 从京城里来的人,他们昨天围观的时候,隐约都看了一下,都是衣冠楚楚,穿的一件衣服能抵他们年衣食的,哪里有穿布衣的? 一点儿京城大小姐的样子都没有,要多接地气,就多接地气。 姜云心忙道:“怎么邪门?” “寸草不生?”姜云心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 “要是收成不好,别说做衣裳吃肉。就是饭,可能都吃不饱啊。” 谁能一辈子的几十个寒暑,都风调雨顺呢? 荆风华奇道:“这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没有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