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虽然是锦明王朝最繁华富裕的地方，但是这个繁华是相对的，富裕也是相对的。 姜云心穿得不错，那也是因为她自己出生富贵，如果只靠刑狱司的工钱，是支撑不起她现在规格的衣食住行的。 这次姜云心不是跟着薛东杨了，而是跟着方明宴，她其实宁可跟着薛东杨。 姜云心如果是个男人，还能闯一闯仕途。但是女孩子，就算锦明王朝对女子已经非常宽容，也没有女子为官的。 根据他们从死者手中找到的那枚亮片，这件衣服的质量一定是上乘的，样式很别致，还有点浮夸。 穿这种衣服的通常是有钱，又没有什么身份的女人。 这也非常符合凶手的身份，虽然方明宴等人昨天将京城的青楼都查了一遍，并没有查出可疑的人物。可是京城的青楼并不只有那么几家明处的，还有一些是寻常看不见的。 方明宴跟姜云心普及这些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姜云心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在她面前说青楼暗娼之类，好像有些不太方便，甚至说多了有一点猥琐的感觉。 方明宴不确定：“你真的明白？” 这种人不是什么客都接，她们是有挑选性的，让人觉得可远观不可亵玩。 青楼女子也好，暗娼也好，卖身卖笑都是为了赚钱，为了生活。 看她们穿得光鲜亮丽，弹琴说笑，但哪里有这么岁月静好。去逛青楼的，并不都是年轻英俊的公子哥。也不是你想选什么客人，就可以选什么客人。 而且青春易老，花魁又能做几年？ 若是自己有算计，攒下些银两还好一些。要不然的话，不用几年时间容颜老去，会像垃圾一样被扫地出门，病死街头。 新鲜情浓的时候，还能常被照应。过去几年新鲜过去，依然无人问津。流连青楼的男人，你又能指望他们多少深情厚谊，责任担当的。 他以为小姜虽然是新来的，又是个姑娘家，肯定和他手下那些大大咧咧的汉子是不同的。 青楼女子的钱来得容易，所以花得也畅快。他们是京城里高端铺子的常客，胭脂水粉也好，脂粉衣服也好，必然要跟着潮流走在前线，这也算是拉拢客人的一个资本吧。 当然人长得也要非常漂亮，还要会迎来送往。再找人宣传宣传艳名远播，自然就会有捧着钱的公子哥送上门。 当然这也是有技巧，要看情况的。京城有权有势的人实在太多，就算你名声再大，有些人也是得罪不起的，该弯腰要弯腰，该陪客要陪客。 方明宴先是带着姜云心去了几个成衣铺子，这几家铺子都相当高端，里面的衣物别的没有，就是贵。 这一点其实对他们是有利的，普通人家买一件衣服，脏了就洗，只要不小不破也许能穿几年，也许能穿十几年。